霍显也不说话,取了浴巾替他擦干身体,又替他套上睡衣。
态度恶劣,动作却体贴,前后矛盾也太大了,江洋弄不懂这种反差是出于什么理由,唯一的线索只有一句「你不是在偷哭吗」……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他不禁道,「你以为我是在浴室里偷哭,然后用睡著作为借口,避免跟你独处?」
霍显连看都没有看他,但动作确实慢了一拍,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问出口。
一时之间,江洋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即使只是错拿了别人的情趣玩具,霍显会解读为自己不满足,只是在浴室里多待了半小时,霍显却觉得他在哭……尽管猜测方向错得离谱,但毋庸置疑是出于对他的在乎。
「你弄错了。」江洋伸手环住霍显的颈项,「你以为我被你那样对待很难受,所以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偷哭?你想太多了。」
霍显没有说话。
江洋也不急躁,话锋一转,「不过你也知道刚刚弄得有点过份吧?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多少也得补偿我,毕竟我是无辜的。」
霍显别开目光,即便没看他,也没发出声音,江洋就知道对方是默许了。
先前霍显误会了他,还对他做了那些事,但后来他踏入浴室,霍显应该也是反应过来自己太冲动了,所以才摆出这副架势。
对江洋而言,霍显都默许了,他更加不会有什么顾忌。
他一边擦拭头发,一边道:「今天我累了,明天也想好好休息,这件事等后天再说,可以吗?」
霍显安静了片刻,才道:「随你高兴。」
江洋笑了笑,「那就这样,该睡了。」
他这时才发现,床上的床单被单枕头套都换过了,一些室内的物品也被归置到原本的位置,先前使用过的玩具却不翼而飞,他悄悄瞥了霍显一眼,决定还是别追问这件事。
说到底,江洋也还是个年轻人,光是设想对霍显做什么,就不由得有点兴奋。
当然,他也早有打算,准备在对方「补偿」他过后,再与对方好好谈一谈彼此之间的误会。
隔天放假,江洋赖在床上不肯下来,连三餐都是请客房服务送来。
他仔细观察过,霍显对于他的行为并未生气,对他几乎采取放任态度,大概是对那晚还有一丝愧疚。
即便江洋当着对方的面打开了网路购物的介面,上头满是各种皮鞭或近乎刑具的东西,但霍显也只是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没有发表意见。
说句直接的话,他总觉得霍显这副态度根本像是准备赴死的犯人,心中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时间飞快流逝,很快就到了后天晚上。
江洋休息了一天,感觉自己终于恢复常态,到了晚上时,霍显先去洗澡,出来时整个人连头发都是湿的,坐在床边擦头发,同时套上睡袍。
他匆匆到浴室里冲澡,随即回到卧室,对霍显道:「你准备好了吗?」
霍显看着他,却道:「有什么想做的就做吧。」
江洋想了想,问道:「你的接受程度在哪里?我到底可以对你做什么?你怕痛吗?怕痒吗?怕烫吗?我们是不是要约定一个安全词——」
霍显却打断了他,「随你高兴,我无所谓。」
江洋看了对方一眼,只得道:「好吧。」
其实他本就想好了计画,但霍显这副破罐子破摔(或者说视死如归)的模样,反而让他有点诧异。但他仔细想了想,也稍微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霍显大概是怕被他如法炮制……不,说「怕」不太精确,应该是「猜测」。
两人此前没怎么谈过这方面的事,不过江洋看得出来,霍显在这一方面跟大部分的直男差不多,不仅排斥,连提都不会提。
从这个角度而言,江洋觉得自己更像是同性恋,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事。
那天霍显放到他身体里的玩具神秘消失了,但江洋没有问清去向,而是翻了翻背包,将蒋成殊托他买但他忘记放到包裹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你选吧。」他大方道,「只要选一个就好。」
霍显看着床上的东西,陷入了挣扎。
江洋心底暗笑,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说归说,他其实早就为霍显留了余地,只要对方不选那些较大的玩具,他便能将这一章顺利揭过去,偏偏霍显没有选,反而道:「你喜欢什么就用什么。」
江洋看得出来,霍显是进退两难,索性把这个选择交给他。
他原本就不打算做霍显最排斥的事,得到这个结果也不意外,在几样玩具里挑挑拣拣,拿出了一个小东西。
在霍显提出那件事前,他甚至没有仔细看过这些玩具,后来看了看,才发觉这个小东西大概是最适合霍显的玩具。
江洋将准备好的器具一一取出来,用手铐将霍显双手铐在床头,接着低头含住对方的性器,温柔而不失热情地舔舐一番,没多久,霍显就有了反应。
他松了口,拿出那个椭圆形的小玩具,用透气胶带固定在霍显的性器前端,连接着的电线绕过性器,另一端的开关则被固定在腿根处。
对方明显很吃惊,但喘息却愈发粗重,在他按下开关后,更是闷哼了一声。
「别急,等我一下。」
江洋微微一笑,脱下了衣物,背对着霍显,艰难地替自己扩张,接着涂好润滑剂,用手指往里头试探地抽送。
他背对着霍显,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