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谢柔缓缓躺了下来,喃喃道:“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喜欢韩定阳,韩定阳对你也有好感,我是不会当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谢柔钻进被窝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紧紧闭上。
阿春躺下来,脑子一团乱,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受的欺负,联想到谢柔可能已经知道她那些龌龊的心思,她又急又伤心,情不自禁地啜泣起来。
阿春的哭泣声,安静的寝室里,每个人都听到了,可是这一次,没有一个人说话。
谢柔也没有说话,她自己也很难过,要怎么去安慰她。
女孩们各自怀着心事。
不知不觉,夜深了。
第二天一清早,阿春就把乔西晨拉了出去,在没人的操场边质问她:“你答应过我的!”
“我什么也没说。”乔西晨辩解:“我可以给你保证,谢柔绝对不知道你喜欢她的事!”
“你还说!”阿春尖锐喊道:“不准提这个字!”
“好好,不说就不说。”乔西晨环保双手:“不就是拿你一个角色,现在还要把你当大爷一样伺候了。”
“她为什么会突然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乔西晨目光闪烁了一下子,说与开口道:“我哪知道,兴许听了哪里的风言风语,这可不能怪我。”
那一段时间,阿春心绪不宁,警方希望阿春能够作为证人指认夜总会经理,但是阿春坚决不同意,甚至都不见警察。后来韩定阳又因为警察这个事找过阿春几次,毕竟当时出事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场。
不过有两次,他把阿春从教室里叫出来说话,被谢柔撞见,韩定阳倒是无所谓,阿春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谢柔怀疑。
所以后来阿春索性连韩定阳也躲了,不再和他们有多的来往。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所以阿春和韩定阳之间的小动作,其实全部都落在谢柔的眼睛里,但是她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都是表演系出身的,扛得住。
否则她能怎么办,一个是她喜欢的男孩,一个是她的闺蜜。
能怎么办?
刚好到了期末复习阶段,课程都已经停了,谢柔跟韩定阳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她开始避着不见他了,也不会主动去找他。
韩定阳的的确确好似忙成了狗,期末本来秦老师的课程,他跟同学一样参加期末考就可以,不过老师似乎格外看好他,居然让他跟硕士生一样,一起交论文上来。
韩定阳脑袋熬都大了。
掐指一算,好久都没抱过他女人了。
有点想。
然而给谢柔打电话,她总是百般推脱,甚至直接连电话都不接。
韩定阳感觉有点不妙,怕是这几天太忙,冷落她生气了?
也不至于,谢柔那家伙,心眼子大,又实诚憋不住事,不至于说自己一人生闷气不告诉他。
奇怪了。
晚上谢柔下了晚自修,一个人回宿舍,远远的看到站在路灯下的韩定阳。
几片小雪飘到他的肩头,他垂着脸,路灯光线从头顶洒落,刚好将他的半边侧脸埋入阴影。
现在正是冬寒时候,冷得不行,他一个人等在她宿舍楼下,不知道等了多久。
谢柔连忙几步跑上前,脱下自己的手套,拉住他的手搓了搓,手冰冰凉。
谢柔将自己的小手套往他手上戴,心疼地说:“你杵这儿干嘛?”
“等你。”韩定阳接过她的手套,重新给她戴上,然后握住她的手:“我不冷。”
“还不冷。”谢柔上下搓了搓他的衣袖:“都要冻成雪人了。”
韩定阳顺势抱住谢柔,从上往下,一个大熊抱,紧紧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脸埋进她的发丝里,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