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铺着柔软而舒适的米色长绒驼鹿毛织成的地毯,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同样看起来就很舒适的浅米色的布艺沙发,西时桉正靠坐在上面,左手搭在扶手上,而随意地支起自己的下巴,瞧向自己夫人的表情依然是一派冷漠,只在看到银洛捂着肚子的手的时候眼神顿了顿,平淡道:“怎么这幅样子?你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不能离婚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该死的他还什么都没做过。不过如果这是真的……啧,简直想象不出到时候圣玉兰公爵夫人会恃宠而骄地撒娇成什么样子。
“当然不是。”银洛后知后觉地连忙把手放下来,心说就算真会因为孩子离不了婚那也只可能是你给我怀了小海盗。他想起自己曾经对西时桉做过的事和面前这位大魔导师先生曾因为他受过的“腰伤”,脸色一红,心中的戒备也减了两分。
毕竟曾经是他的人。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娇妻也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但终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前妻再冷漠无情,他这个做人丈夫的也做不出太绝情的事。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银洛也不走过去,就站着门口的位置问道。
西时桉又在心里哼了一声,心说过了这么多天了居然还不反省还不过来哄我,莫不是来了帝都之后看多了花花草草之后把心看野了吧?魔药出了问题变成这幅样子,在学校里被一堆幼稚的毛头小子追求就真把自己当小姑娘了,根本忘了自己是个已婚的男人。
喔,对了,还是个上次还一脸诚恳地要和他离婚的已婚男人。别以为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把戏他就会轻易心软乱了阵脚。
想起之前银洛的“劣迹”和他被其他年轻魔法师送花求爱的情景后西时桉的心情就不由得变得躁郁恶劣起来,他脸色更加冷漠道:“过来。”
银洛听话地依言走进了几步,靠近了西时桉所在的位置。
这一点点靠近就让西时桉的情绪又好转了几分。
“坐下。”他说着,状似不经意般确认道,“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元力也消失了。”
沙发不大,银洛坐在他旁边垂下眼笑了笑:“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那就是魔药的效果没错了。西时桉轻咳了一声,一脸冷漠地为自己辩解道:“这是一种不太寻常的魔药,药效不太稳定,我也不知道会是这种效果。”
他没好意思进一步解释“爱语”的效果,只嫌弃地拿出解药扔到银洛腿上道:“我了解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在帝都惹出了不少麻烦,也有我的责任在里面,这是解药,你喝了就能恢复了。”
银洛拿着解药一时有些无措,但想到之前西时桉动用自己力量火速撤除他和奕华驰的乌龙新闻一事,再联系对方的话,多少也明白一些对方的思路,所以西时桉此时把解药给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握紧了紫红色药瓶,放下背包小心翼翼地打算把解药放进去。
西时桉期待了半天他喝药,见状不由得倾过身冷着脸一把按住他的手,蹙眉道:“怎么现在不喝?”
银洛扬起脸笑了笑,温和解释道:“我答应了阿驰这周末皇家舞会要做他的女伴出席,所以还得暂时保持这个样子。”
西时桉按着他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他了解银洛,银色闪电的团长没有这样的癖好,银洛本人绝不会喜欢也不会习惯现在这副样子。
变成这幅女孩子的模样不是他之前所以为的特意为了潜入帝都寻找他接近他就罢了,现在却要为了另一个男人保持这幅鬼样子,有解药也不吃?还当女伴?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已婚男人说要爱我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