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那人临走之前问过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山贼回忆起当日庄浅的语气:“他问我谢公子的生辰八字,以及具体在哪里出生,好像要确定什么事情的真假。”
“怎么是问这个?”怎么是问这个,小常很意外。他感到自己似乎抓l住了迷雾中的一团真l相,但那真l相太浅太薄,而且还蒙着一层轻纱。小常如何都分辨不清。
“午时三刻到了,大人。”县官不敢擅自下令,目光望向郑长吏。
郑长吏抬头看看天色:“可以了。”
庄浅还想说什么,被郑长吏阴毒的目光一刺,还是闭上了嘴。台上的谢老爷因为长期关在监狱,脏乱不堪精神不振,始终低着头,一派病容。
山贼手里握着武器,到底上不上?谢老爷告诫他们如果他们还记着这份恩情的话,不要轻举妄动,照顾他的儿子就行。
来了!小常心一紧,分出神看谢虞。他双目圆睁,盯着台上的刑手举起的大刀,汗如雨滴。他的灵魂在这一刻撕裂粉碎又一点点拼凑起。
属于谢大少的那一魂一魄史无前例的强烈占有这个身体。
浑浑噩噩的一魂一魄第一次意识到身为傻子有多么无能为力。
要改变。要变聪明。这种念头在他的意识之中生根发芽,以往抗拒另外二魂七魄的一魂一魄头一次主动地伸出意识接近了另外半个。
黑暗的识海之中,两团光渐渐融合成一团。
高台上刽子手行刑前的一声大喝,成了引燃谢虞意识的火苗。冰冷的刀光与冒着热气的鲜血吓哭了看台下胆小的人。
还有几个小孩竟然也扎堆来看热闹,被滚落在他们脚下的人头吓得四分五裂手脚冰凉。
小孩哇一声大哭,被边上几个大人训斥。
“哪里来的小孩,快走快走,砍头不是你们能看的!”
而另一端的哭声甫一发,便淹没在孩子的哭声当中。
谢虞的意识还在识海中翻滚时,他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小常点住了谢虞的哑穴,却发现更加惊骇的事情。
谢虞七窍流血了。不是夸张,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滴出了鲜血,身体极具抖动。小常按住他的手,冰凉如铁。
“谢、谢公子怎么了?”
“快送他回去!”张大山一声命令,“你们去找叶大夫……”
“老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