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跑到酒楼,买了几坛上好的竹叶青。
阮子航颇为老道,斥责小二用三年的新酒糊弄他们,非让他们换了至少九年的陈年老酒。
当然银子也加了不少,阮子航大方得很,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扔到柜台,顿时耀花了他们的眼。
宇文天浩把小九打发的远远地,和阮子航跑到一户人家宅子上痛饮。
阮子航把他提上房梁时,“咦”了一下,诧异道:“你不会武功?”这话有些奇怪。
宇文天浩嗤笑道:“我哪里会什么武功,你看我像练家子吗?”
阮子航瞟他两眼,笑道:“是我走了眼。”他二话不说,提起一坛子酒张口就喝。
宇文天浩被他豪爽的样子激到,脑袋一热,竟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一坛,痛快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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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头好疼,疼死了?????
“水?????呜?????我要喝水????”宇文天浩呜咽。
有人把他轻轻扶起,喂了一杯醒酒汤。
“呜????还要?????”宇文天浩眼也没睁,颤抖的呻吟。
那人又递过一杯,这次可没那么好脾气,一口气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宇文天浩被呛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呆了半晌,糊里糊涂地道:“凌玉,你怎么不在书房?”
“已经入夜了,去什么书房。”东天凌玉没好气的道。
“啊?”宇文天浩闻言,晃悠悠地爬起身,望了一眼窗外?????一片漆黑。
脑袋沉沉的,有点晕。
宇文天浩敲一敲头,努力回想。
对了,下午他去找阮子航喝酒,好像喝多了。
他是怎么回王府的?宇文天浩用力想,可就是想不起来。
最后只记得后来他好像喝多了,阮子航架着他,两人摇摇晃晃地在大街上走,小九要拽他回家,他死活不肯。
“凌玉?????”宇文天浩心虚地窥了东天凌玉一眼,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
“别碰我,臭死了!”
“我、我、我去沐浴????”
东天凌玉冷道:“别去了。宿醉未醒不要入浴,小心酒劲上来。你回来时吐得七荤八素,把兰溪和小九子折腾的够呛,床褥都不知换了多少遍,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我这别云阁素来就这么几个人,这会儿外间没人,你唤也没用。”
宇文天浩无地自容,缩在床角呐呐地望着他,“那、那?????”
东天凌玉站起身,扶了扶腰,道:“我今晚去旁边的碧玉阁睡,可不挨着你这臭气熏天的酒鬼。桌上有点心和清粥,若是饿了就自己吃点,今晚没人伺候你。”
宇文天浩不敢多说什么,看着东天凌玉慢慢出了房门。
“呜呜?????凌玉,我错了?????”宇文天浩难受的趴回床上,脑袋疼的跟几个小人在打架,可是又不敢唤人。
身边少了东天凌玉的温度,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酒劲上来,又迷迷瞪瞪的半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窗外声音大噪。
怎么回事?宇文天浩晕晕乎乎的伸出脑袋,钻出被窝,刚想叫人,忽然浑身一激灵,呼吸一窒,陡然清醒。
房间有人!宇文天浩警觉起来,望着漆黑的屋角,低喝道:“谁!”杀气陡然袭来。
宇文天浩来不及细想,随手抓着床头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
“当当????”茶杯被打了下去。
黑影掠来,宇文天浩心知不妙,左手一撩,掀起被子铺天盖去,跳下床去抽床头的剑,身后疾风袭来,来人已至身后。
宇文天浩微一缩身,刚要举剑,巨大地热气迎面扑来,身形一颤,已被人点中穴道。
那人将宇文天浩扛起,踹开窗户,一跃而出。
屋外已是一片混乱,寒风“呼”的涌到身上,宇文天浩顿时一个机灵,浑身打颤。
“刺客!来人啊!有刺客??”玉王府四处见光。此时天干物燥,伴着狂啸的北风,火势不小。
远处传来清晰的呼声和刀剑声,玉王府暗卫尽出,与数名刺客博在一起。
宇文天浩这才意识到刺客不止一人,不由得惊慌向碧玉阁望去,只见东天凌玉手中提剑,披着一件外袍从内居里匆匆奔出,向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