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峰从来都是个有计划的人,第二天一早就去书店买了几本同x_i,ng恋的心理书摆在了家里隐蔽的地方,期望母亲收拾屋子的时候能看见,提前打打预防针。
毕竟,和珠子的事儿怎么想都不可能瞒上一辈子。
到了中午,林峰又给吉珠嘎玛去了电话,依旧在关机中,林峰心里惶惶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做什么事情都没办法集中,脑袋一停下来就有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和吉珠嘎玛站在一起。
咬了咬牙,和父母说了一声要去战友那边一趟,第二天就回来。
假一请完,林峰自己就笑了,这爱情也太他妈折腾人了,自己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急躁。
不过……是真想那颗珠子了。
林峰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最终还是去了租车行。
开了一路的快车,林峰从成都杀到甘孜芒康县只要了5个小时,天还没黑,不过夕阳已经挂在了山顶上,藏族小楼鳞次栉比沿山而建,炊烟袅袅,溢出饭菜的香味,路上时不时有穿着时下便装或者简易藏袍的行人走过,总会对林峰投来注目礼。
林峰开着车行驶在狭窄的小巷里,肚子饿得咕咕叫,脑袋里还在不由自主的猜测等下珠子见到自己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心情顶好。
林峰没有去过珠子他家,一路问着路上来的,直到车再也不能前行,才下车步行而上。
走到珠子家的小院前,林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门上挂着的牛头骨,白色的骨头上有两个孔洞,没有下颚,尖锐的长角冲着天空,透露出少数民族特有的彪悍气息。
院墙不高,可以看到小楼的色彩格外鲜艳,白墙红梁,窗户和楼沿上都画着关于佛教的图案,大多数以金色打底,红色描线,很是漂亮。
院子里没有人,林峰站在门口突然又有了几分忐忑,踌躇了一会才推开了黑漆木门,清脆的铃声在头顶上响起,林峰抬头看过去,门梁上挂了个拳头大小的铃铛。
很快,小楼的窗口就出现了一个男人,年纪看起来50来岁,皮肤黝黑,留着络腮胡,可能是长发的原因,头发在身后束着,所以脑门看起来格外的光洁。
男人在上面用藏语喊了一句话,林峰掂量着应该是在问他是谁,于是扯着嗓子喊道,“我是吉珠嘎玛的战友。”
男人的身影从窗口消失,接着很快出现在了楼下的大门口,林峰急忙迎了上去。
“战友哦?屋里坐屋里坐。”男人笑脸迎人,普通话不是很标准,腔调怪异。
“您是?”
“嘎嘎的大哥,哦,珠玛。”
林峰着实吃了一惊,这年岁差距也太大了。
进了屋,里面倒是都是现代化的东西,沙发,组合柜,电视,地面洁净,沙发上铺垫的东西色彩都极度鲜艳。
吉珠嘎玛的大哥为他倒了杯茶,这才说,“珠玛昨天下午去了他阿姆家。”
“阿姆?”
“你们叫外婆。”
“哦。”林峰点头,“今天能回来吗?”
“不清楚咧,说是还要去拜佛。”
林峰顿时失落无比。
吉珠嘎玛的大哥问道,“有急事吗?只要三个小时的车就到了。”
林峰当然没什么急事,想着吉珠嘎玛去了他外婆家,应该是比较偏远没有信号,后来没了电也就没打算冲吧?疑问算是解决了,心也安定了下来,可是既然开了这么久的车才到这里,没见到人怎么也有些不甘心,于是点头,“能告诉我地址吗?我开着车过来的,应该能快一点。”
之后,林峰捏着纸条道了别,一路又往贡觉县开,进了县已经临近9点,找到外婆家已经10点过了。
摸着黑敲门的时候,林峰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疯得厉害,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所有的原则,为的只是和他见上一面。
吉珠嘎玛已经躺在了床上,看着冲满电的手机信号发呆。
他和林峰的手机都是到了昆明新买的便宜货,电话号码也换了,就是怕两个人原本手机里的监听器还在发生作用,将两个人的对话透漏出去。
昨天晚上到了阿姆家后正好碰到村里电话线路检修,座机也没用上,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寺庙,再回来电话是能打通了,结果林峰那边却不在服务区内,坏事全赶到了一起。
所以,当吉珠嘎玛看到林峰被阿姆带着进屋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是林峰吧?是吧?是吧!?
吉珠嘎玛的阿姆是位临近80的老人,白发苍苍,j-i,ng神头却实在是不错,开了门听了来意,还看了林峰的士兵证,虽然不认识字,可是却认识那红色的小本子,一旦落实了身份,便忙不迭的招呼林峰,干脆直接的把人给领进了屋。
林峰一路掐着声,就想给吉珠嘎玛一个惊喜,这一手确实是把人给吓着了。
小样的趴在床上,头仰的高高地,眼瞪得溜圆,眨都不眨一下,显然吓个够呛。
林峰抬手轻佻的‘嗨’了一声。
吉珠嘎玛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你,你怎么来了你?”那话的瑟得险些咬了舌头。
林峰舔了舔下嘴唇,一个劲儿的笑。
吉珠嘎玛一下扑了上去,“你大爷的!?你他妈吓我是吧??笑你妹啊笑?”
林峰被吉珠嘎玛用手肘卡住了脖子,很无奈对身边的老人笑,老人掬起脸上的皱纹,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