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发宗听安然这么说就放心了。这个小舅子从小便像个小大人样,之所以这么问,一是因为老婆让问的,还有就是再装大人也是个孩子,不放心就多了句嘴。“没干别的,在家里带你外甥。”
见姐夫说的话和前世一模一样,安然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以前因为年龄小,而且老头又是个人j-i,ng,他自出生便是老老实实的没敢怎么折腾。现在都读初中了,老头该不会再说自己净整些幺蛾子了。
“姐夫,你没有想过做点生意?你家在街上多方便。”回头对他姐夫说。
“街上做生意的,都是没有正经工作的才去干,咱家用不着。小然,你说姐干啥行?”周发宗怕小舅子脸皮薄不高兴,末了又加一句。
“做什么生意不行?现在街上不是有很多人在卖东西,看什么没有人卖,就做什么生意不就行了。”
“那也要得有人买才中,你都说街上那么多人卖东西,你姐又不会手艺,能干吗?”周发宗稍显无奈的开口,听别人说谁谁今天又卖多少钱,不是没有动心过。可他也知道自己媳妇,既没有手艺,也不像别人能说会道的。
听姐夫的话里意思,才知道姐夫原来不是真的嫌弃做生意的,而是没有门道,这就好办了。
现在改革春风吹到这中原小镇才几年,这时刚刚好,“等逢集的时候姐夫到街上转转,先去看看卖衣服和鞋子的,看都是什么样的,然后记下来,再看看都有卖什么吃食的也记下来,到时候咱们再一块琢磨琢磨。”
“能行吗?再说你懂吗?”周发宗一脸怀疑的看着小舅子。
“姐夫呀,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去卖东西,到街上仔细看看,就是来回多走几趟路,能不能成还另说呢,你急这些有的没的干么。”一听这还没怎么呢就开始打退堂鼓,这可不行。
见小舅子稚嫩的脸上写满认真,想想也是,就是多走几步路的事,咱不能让个孩子看扁了。
周发宗在以后的岁月里无数次回忆起这一幕,记得最清的就是安然那一副你不答应就可能跟你动手的表情。不止无数次的庆幸这次的决定。
便对他说,“那成,回去我就看看,到时候再说。”
“嗯,你到时候都记清楚了,星期天我去你家的时候咱再说。”听姐夫应下立刻说道,免得夜长梦多。
“好,那后天下午我来接你,别让爸送你了,到时直接去我家。”
也就这二姐夫实诚人好忽悠,如果今天是大姐夫,听他这么说,估计又要说什么都被老丈人惯坏了,也不舍得削一顿之类。
两人说着聊着很快就到家了。他刚下车子,便被刚从院子里出来的人拉住,直问累不累,习惯吗,又招呼姐夫进屋。
“嫂子,别忙活了,我这就走,趁太阳下山前还能到家。”周发宗看嫂子这么热情顿时不好意思。自己没有哥哥弟弟,只有一个妹妹,和大舅哥他们相处总是不习惯。
“走啥,先进屋。”拉着安然边招呼妹夫,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小然,累了吧,先去歇着吧,咱爹在睡觉,你别扰着他。”
安家的房子类似京城的四合院,东面是一间厨房和一间放粮食的仓库。西面三间,一间放杂物,一间养牛,中间一间是大门过堂,南面靠墙的地方,用泥垒了几个小圈,用来养猪、羊,还有些j-i。住的地方坐北朝南总共六间,是在一排。大哥一家住东面三间。西面三间,一间二姐住,中间是客厅,他和父母住另一间。
“嫂子你忙你的,我晓得。”边说便把自从姐夫手里接过回屋。
都进屋了还听嫂子在那对姐夫说“小周,你先坐会,咱娘下地了,还没回来,我让梅子去叫去。”说着就走到院子外喊“梅子,梅子…”
“啥事呀,大嫂?”今年二十二岁的安爱梅还没有出嫁,去年和他爹同事的儿子定的亲,由于是最小的闺女就说留两年,在村里小学当数学老师,爱梅听嫂子在叫她就从邻居家跑了过来。
“你二姐夫送小然回来,咱娘还在地里,去叫她,娘昨天还说地里面的菜有很多,你和咱娘一块多摘点,给你姐夫带回去。”邓玉兰看到小姑子过来就吩咐道。
“姐夫来了,那我去了。”说完掉头就走出去了。
“嫂子,不用了,家里都有。”周发宗不好意思的开口。
“什么不用,你们在镇上地又少,两个孩子,什么不用买。菜是地头上种的,吃不完都喂猪。对了,锅里煮的红薯,我给你盛一碗,还有烙的饼我去拿,吃完娘就该回来了,那时再走。”说着转身就去厨房。
周发宗在后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乖乖的等大嫂端饭。
安然听大嫂的话就想笑,犹记得前世,每当这时都会觉得大嫂真是太唠叨,很让人厌烦,今生再听到那罗哩罗嗦且不怎么中听的话却感觉那么亲切。
是呀,只有从新来过,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珍惜。还记以前经常和那个比他大四岁的侄子挣东西时,大嫂总是会教训侄子,然后再把东西递给他,而那是自己是怎样的,好像是扔回去吧,那时自己可真是个小霸王。等再在出现这种情况,大嫂还是会那样做。
有时还在想,作为一个人民警察的大哥,怎么会娶目不识丁的大嫂,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大嫂的大字不认一个,又怎么会照顾一家老小还兼顾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