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压在床上,用力的干、死命的c,ao,直到血r_ou_和血r_ou_,骨髓和骨髓,都相溶在一起!
他已非北平城中,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谢三少爷,自以为万事尽在掌控。
内忧外患,屡遭败绩,方明白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只能是半由人事半由天。
烦恼太长,而光y-in苦短。既如此,何必还要和自己在意的人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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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张家口,收到第一个消息,是王团长一早就已身故,后来的一切都是李虎在指挥。
谢远觉得自己之前是被炸傻了。
他在心里点了点头,‘一厢情愿,连个姘头也算不上……忘了那是个多么记仇的货,两条胳膊一只眼,够他记恨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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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面皮底层的红晕,挣扎着不愿意坦露在表面上。
那点小心思,藏着掖着的都觉得羞耻,若是摊出来见了光,只怕连自己也忍不住要吐上一口唾沫,骂一句,‘妈拉个巴子的贱货!’
确实权衡过利弊,多伦守不住、光头更靠不住,唯有换人是最好的出路。
但……若只是个仇人,憋住一口气两败俱伤,也得先弄死了他再说!
‘大王!
啊!
汉兵他……他杀进来了!
好!待孤看来!
罢!
啊!哎呀!’
亦真亦幻,光影斑驳,死亡被凝固在了戏台上,
曲终。
谢远将手伸到军装里,摸到那把冷冰冰的枪柄。
李虎不是个简单人物,不管什么境地,他总能再爬起来,抽冷子的来上那么一下。
只有死了,方才一了百了!
戏唱罢,生旦退场,台下灯火辉煌,却是满场空寂。
包厢里光线昏暗,两人默默对视。光影下,照出谢远皱巴巴一身军装,鬓角一根白发。恍惚中,回想起那年的中国大戏院,车水马龙、花团锦簇里那个衣冠楚楚、神采fēng_liú的青年,李虎心里突然有点感慨,‘qín_shòu老了’。
如何能够不老。一晃眼,九年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瞬间,他豁出去的想到,‘反正老子也不要脸了,说就说吧!’
他张了张口……
谢远手紧紧按住枪柄,只觉得那把手一片冰凉。
目光滑过李虎全身,最后落在他左眼的眼罩上,‘他遇到我就一直在倒霉,却是越活越j-i,ng神!就这么死了,只怕他做鬼也不甘心。’
他眼见李虎嘴唇动了动……
敲门声突然响起。
“司令,李经理领着吴白二位老板,想给您请安。”
李虎一下子闭上了嘴,将嘴唇合得紧紧的。谢远将手从怀里伸出来,往沙发上一靠,“进来。”
包厢门嘎吱一开,门口并排立着的,不正是那西楚霸王同虞姬。
戏唱久了的人,举止中都有那几分君王气。
四方步进来,端好架势,举手一稽,“见过司令。”
虞姬紧跟在他身后,竟是微蹲身褔了一褔。
谢远见他二人犹自扮着妆,楚霸王威风凛凛,身边的虞姬楚楚依人,不由得一笑,“大王,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这二人本是仰慕谢将军英雄,所以散戏之后专门过来请安。没想到话还没说上一句,谢将军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一愣之下,对视了一眼。楚霸王看了看虞姬,一端手,“呀,江山重、情意更重。生愿一同笑傲河山,死也携手共闯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