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他除了唱戏也没有别的本事。你即使赎了他,他也不能当巡警去巡街,你家下人也没有个细心的便留下他吧。”
穆鲲从他后面啃着他雪白的脖子:“弄到你家去给你老太太唱戏去罢!你那哥哥不是也爱看戏折子?”
顾少爷回头:“胡说什么!养戏子该被说闲话。我那嫂子醋劲又大,你要我兄嫂不合是不?”
穆鲲哈哈大笑:“不是我看不起,就你那兄长,怕媳妇怕的厉害,那泼妇一瞪眼睛他连别的女子看都不敢看,更别提是男子。若是说你那嫂子同焕琴生偷情倒是有几分可能!”
顾少爷将那墨纸一扔:“看我撕了你的嘴!让你胡说离间!”
穆鲲死死攥住顾清瀚的双手,左右躲闪,嘴里道:“好媳妇!是我说错了,人家只会道这家本来就有一位仙子了,怎的又来了一位?”
顾少爷拧不过他,只得恨道:“倒也是!我宠幸了他,倒也太平了!”
穆鲲一听连忙说:“哪r,i你去宠幸?我也在翻墙去同你一并,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顾少爷气的上脚便踢:“原你还真惦记着这小戏子?看我今日废了你那东西!叫你双雕变死鸟!”
胡闹间抱在一处,穆警长一使劲将顾少爷往肩膀上一抗,笑声道:“好官人,先宠幸了奴家吧……”,然后一口气吹灭了灯火。
顾少爷同穆警长心事彼此都透露了,竟是越发的恩爱起来,穆家的几个心腹全都认了顾爷做当家夫人,纵然这位夫人是个男子,他们也竟没有半点异议。
一次老黑背地里让窦半仙算算看顾爷是不是当家的命中人。
窦仙开捋捋胡子笑道:“天机不可泄漏,我若是能知道其中的奥秘,不就早也成仙人了?”
这世间的姻缘真是奇怪,男子本是贪欲薄情的,偏偏是这两个情种撞到了一处。都
说那被迫卖笑的小官为了生计依傍,那富家公子玩够了女子换换口味,两者都是虚情假意,一个花钱买那情事欢乐,一个卖桃挣得钱财糊口。只是一笔交易罢了。而今,这两个一个是富贾一个是匪首又做了警长。全无敷衍,爱的倒也死心塌地。
顾二少爷家里的生意全交给了顾家大少n_ain_ai,也不想再c,ao心,老管家曾在他耳边说过顾大n_ain_ai不少往娘家贴补,他也没有在意。将顾家交出去了,他反而心里很安逸,那感觉倒像是把欠了顾家的一并还清了。
十五到了,家家户户都去海边放油船灯。穆警长为了讨好爱人,特意找了了一艘大船,定要在深海处放油灯。顾少爷陪着家里老小放了油灯许了愿望,耐不住小丁子悄悄的一趟趟传话,于是便说有些朋友要小聚,便离开了家里同穆警长一起上船放油灯。
夜晚本是黑暗的,这日海上却满满的灯盏。随着海浪一跳一跳甚是美丽,顾少爷穿着件锦缎棉袍子手里拿着些纸钱祭品,随着油船一并烧了,穆鲲穿着媳妇送的棉袍甚是得意,在一旁看了,坐在他身边伸手欲帮忙:“可是烧给先父?”
顾清瀚笑着摇摇头:“他有他的长子烧,我是烧给王询。”
穆鲲一把夺下来:“让风给冻傻了?烧给那人做什么?”
顾少爷平静的从他手里拿过来道:“无论他做了什么,到底是我害他死的。死者最大,能安息便也算了,你说过他也是孤儿,想来也没有人给他烧纸上香。孤魂野鬼总是可悲的,更何况,他也是为了能出人头地,虽然手段恶劣了些。”
穆鲲叹了口气:“你总是这般心好,这个恶人险些害死我个弟兄,你怎么不说?”
顾少爷道:“个人有个人的命,到底是相识一场。只这一次,烧了便罢了。”
穆鲲见他这么说,便也一起拿了烧了。小丁子同穆府的人都在船尾放油灯,不一会便又是一片灯海,一跳一跳的。
顾清瀚烧完了纸,也拿出一对油灯:“我们也放一个下去,把这一年的晦气放出去,把来年的福气捎回来。”
穆鲲见了,一对小油船,十分的j-i,ng致,还被上了彩色,上面的船杆同船桨都一一做出来了,同穆鲲家里的一比,把那些原本很好看的白船都比的没有了颜色。
穆鲲把小船放在手里,船约他手掌一半大小,轻飘飘的。他端详着笑道:“是你做的?”
顾少爷点燃了火,在捻子上燃了:“自然是,快放下去,一会要烧熟了的。”
俩人也到船尾,小心翼翼的将那船放在海里,远处的船早被海浪给吞噬了去,这两盏飘飘悠悠的往前去了,眼神明明跟着它们,一转眼却给恍花了,再也寻不到了。
老黑打趣:“当家的许了什么愿望?”
几个手下起哄:“定是同顾爷长久的!”于是嗷嗷叫唤起来,顾少爷被说的只扶了额头微笑。这些粗人远比他之前相处的那些富人简单的多,都是没有家人的单身汉,临时拼凑起的家却是这样的温暖。
玩了一阵,海上起了风,于是急忙的回去了,本来也不敢走的太远。轮播的到舱内里吃饭,穆鲲翻了顾少爷的衣袖见里面没有了油船。心中嘀咕原只有两艘还不如留下不放。顾少爷点他的额头:净胡说,油船就是放了才对的,难道是要留着今年的晦气不接明年的福气?
几波人吃完饭也到了岸上,顾少爷看了看,问穆鲲:“李振没有一同来么?”
穆鲲挠挠头:“晌午便出去了。许是去看他那个傍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