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邈看了一眼少卿,眼神里互换了信息“什么情况?”“不知道。”“我又干坏事了?”“没有。”“那什么情况?”“不知道。”
仓邈被众人看的一阵发毛,努力回想这些天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可思来想去除了打了票贩子一顿之外,大赛这些天自己可是本本分分的除了看比赛就是看比赛啊。难道?不是看我?是哥?不可能不可能,哥除了跟我看比赛就是跟我看比赛…况且说哥出去干坏事?开什么玩笑?所以…难道是郭导?仓邈想着回头看看,可是郭导还没跟上来,在老远的那边。那?仓邈突然想到自己还被少卿搂着腰揽在怀里,脸一红,不自然的推了少卿一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可饶是如此,众人的眼神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到底什么情况?仓邈心底泛起一丝厌恶之感,然而就在此时,众人忽而向他二人走了过来,表情由凝重渐渐的变成了笑脸。
“呀,黎公子回来了啊,二位公子里面请。”
“是啊,别站在门口吹风了。”
“快,里面坐。”
仓邈一脸懵的看着少卿,少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上来把二人簇拥着推到了大堂中央。
此时台上的说书人突然一拍醒木,吓了众人一跳,众人一看,说书人终于要说话了,又纷纷坐好,坐好之前还不忘把仓邈和少卿推到前面最好的位置上坐好。
仓邈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了说书先生再敲醒木,开始了表演。
书说到一半,仓邈才算听明白,原来今日在会场所有人看到龙侯的所作所为都感到愤慨,但谁人都知道梁家人的做派,也懂得大赛的规则,故即便是生气,也无人出头,直到仓邈站出来。众人虽然不认识这俊俏美丽的少年是谁,但却默默记下了他的样貌,出了会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榕锦客栈的黎公子和梅公子。这不,就有好义之人纷纷蹲守在榕锦客栈,准备结交一下这两个青年俊杰。
说书人也是到了现场的,灵光一闪就把仓邈和少卿、灵官儿和龙侯的事编成了评书,拿来说讲。
仓邈是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冲动之举竟也做了好事。
说书人书刚讲完,醒木声未落定,众人忽而又围上了上去,却发现自己专心听书的时候,这书里的两个英俊少年早就不见了影子。
仓邈早早的拉着少卿隐了形悄悄潜回了房间。并不是他不善交际或不愿交际,只不过此事并无半分功劳可居,实在是无心c-h-a柳。自己也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并无其他想法。故趁着灯光昏暗之际,直接跑路。
仓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时叹口气。“哥啊…他们怎么还不走?”他的话说的颇无奈。因为即使中午从大堂跑回了房间,却未想到,既然这些人能打听到自己住在榕锦客栈,自然也就能打听到他住在哪个房间。
此时仓邈和少卿的门前就左三圈右三圈围满了人,有刚刚就在下面等他们的青年才俊,也有听了书之后想来一睹真容的好奇宝宝。一堆人把他的门前堵的水泄不通。
这一堵就是几个时辰,天已经全黑了下去,却未见门口的人有要散去的势头,似乎有不见真容誓不罢休的架势。而就在仓邈快耗尽最后一丝耐心准备开门轰人的时候,窗户上传来了几声敲击。
少卿警觉的手按在了剑柄上,仓邈霍的从床上翻起来,心里想着:“翻天了?门进不来,竟敢来敲窗户?”遂走到窗前,月光洒下的影子,一个人。仓邈走到窗前刚想破口大骂,却听外面响起了声音:“梅公子,黎公子,是我,灵官儿。”
“灵官儿?”仓邈下意识的问了一下,窗外的人声音温润醇厚,甚是好听,比赛结束那会儿灵官儿的嗓子早都嘶吼沙哑的不成样子,此时听来竟如一般,闻之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