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龙侯看了一眼身下动弹不得的灵官儿,突然又开始撕扯灵官儿的羽毛!一片一片!一戳一戳!灵官儿被撕扯的痛!心更在痛!它叫了起来!叫声凄厉而骇人,龙侯每撕扯下一片,灵官儿就厉吼一声,渐渐的,就只剩下了呜咽。
满场又一次鸦雀无声了。整个会场只剩下灵官儿的呜咽之声。一声,两声…
欧阳含之还是默默的看着,没有一丝想上前阻止的意思。
仓邈已经将手攥的紧紧的,骨节青白,青筋暴起。灵官儿凄厉的叫喊声一声声传入他的耳朵里!他的胸腔强烈的起伏了几下!豁然起身,朝欧阳含之大声叫道:“你倒是敲赛铃啊!这样的比赛胜负早已见了分晓!”
欧阳含之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坐在主办方的席位上,对他微微一揖,说到:“比赛虽已分胜负,但敲停比赛的规则是双方有一方濒死,或认输。此时灵官儿并没有生命威胁,也并没有认输。故比赛继续。”说完又回了身,继续关注比赛。
仓邈怒不可遏,起身朝欧阳含之走去,却在这时被梁筠寒拦了下来“黎公子想做什么?欧阳兄说的很对,比赛就有比赛的规则,黎公子莫不是想上去破坏比赛不成?”
梁筠寒说着,看了一眼满面怒容的仓邈,又淡淡的说:“黎公子,这斗j-i大赛是我天墉城所办,万事,都轮不得别人c-h-a手,破坏规则的人,我天墉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也是好心,望你好自为之。”
仓邈听见梁筠寒的话,气的上前揪了他的领子叫道“灵官儿不是你养的么?为何你却如此冷漠!你看不到听不到灵官儿的悲伤么!”
梁筠寒略皱了眉头,抬手拂去了抓着领子的手说道:“灵官儿是我一手养大的,见到他这样,我是最心痛的,但规则就是规则!没有人可以逾越,我,也不行。别说今天我在这,就是我父亲在这,一样不行。灵官儿未有危险,也未曾认输,比赛就得继续下去!除非灵官儿自己认输!”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冷冷的说:“我劝黎公子收了你那套无赖伎俩,我梁家在五洲大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吃素的。若有想挑战我天墉城者,不论何人,绝不留情!”
“你!”仓邈自然知道天墉城的名号,也自然知道梁家的死心眼儿!但让他眼睁睁看着灵官儿如此受辱!他于心何忍!他一步一步朝赛场走去,瞬间几个梁家修士突然凭空出现立在了他身前挡了他的去路。仓邈手捏剑柄,正准备兵剑相向的时候,身后传来梁筠寒冷淡的声音“让他过去。”
梁家修士听到命令又凭空消失了一样,忽而消失。仓邈继续朝赛场走去,来到赛场边。灵官儿的叫声依旧在继续,仓邈来到赛场边。高高的赛场台,到他胸口。
仓邈看着灵官儿,轻轻的说“认输吧……”
灵官儿似没听到一样,依旧兀自挣扎。
其实仓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灵官儿,他与灵官儿并无瓜葛,也许就是因为哥的一句话而已。但不论原因,他既然关注了,喜欢了,就不容许它受如此大辱。
他又说了一遍,语气里尽是哀求“认输吧?”
灵官儿再次听到仓邈的声音的时候,扭头狠狠的盯了仓邈一眼,那眼里是愤怒,是斥责,似在说“何须你多言!”仓邈欲再次劝阻时,却被少卿揽在了怀里。
少卿默默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灵官儿,灵官儿也静静的看着少卿,就这样的对视了一会儿,灵官儿呜咽长啸一声,认了输。
停赛铃响,龙侯扑棱棱起了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片倒喝彩还有那一地狼藉。
灵官儿躺在赛场中央一动不动,身上的羽毛几乎被拔光了。遭受如此大辱的它此时眼神空洞而绝望。
观众都在惋惜,停留了半刻纷纷离了场,一瞬间人去楼空,只留下场中的灵官儿,场边的仓邈和少卿,还有主办席上的郭导和梁筠寒。梁筠寒的迷妹儿们,却全部被梁家修士请出了会场。
梁筠寒漠然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骨扇,郭导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颇有深意。
赛场中的灵官儿突然起身,脚上的利爪突然刺向自己的脖颈。却听叮叮叮三声,少卿已然冲到他身边,碧光剑手起剑落把灵官儿脚上的利爪削去了半个尖。手持碧光剑的少卿眉头微皱,看着灵官儿依旧不说话。此时的灵官儿瞧见自己寻死都无望,凄厉的惨叫了起来。撕心裂肺之感充斥了整个会场。
仓邈听的的心碎,却听到主办席位上梁筠寒微微嗤笑:“丧家之犬,缘何同情?”一边笑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寒情剑破空而来,却被神出鬼没的梁家修士逼退了几丈出去。梁筠寒转过身,一脸的云淡风轻就好似此事与他无关一般,略歪了头,不解般问道“黎公子?这是何故?”
仓邈恶狠狠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各种神色,惊疑、愤怒、激动,他怒声喝道“灵官儿是你所养!你为何如此无情?!”
“我无情?”梁筠寒反问了一句,“不知道情况的人是你。”说着推开了挡在他二人中间的梁家修士,指了指台上的灵官儿说“你叫他,自己跟你说。”
仓邈不解,灵官儿非人非灵如何说话?就在这时,灵官儿浑身绽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