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过来,睿王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奉上谕,恭请太子殿下上路西行,打开门,不要耽搁了时辰。”
潘主事听了他这话,额上的汗滴瞬间涌了出来。
“敢问殿下,圣旨何在?”职责所在,明知是在得罪人,潘主事依然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询问。
“呵,主事贵姓?”景珂扫了他一眼,问道。
“免贵,下官姓潘。”
“潘主事,你问这话,是打算让陛下在青史上留下不慈之名吗?不要废话,赶紧开门。”
“可是……殿下……”潘主事用袖子擦了擦不停滚落的那些汗滴。他来之前就命人去请宗人令了,怎么到现在宗人令还没来?
他不知道,他派出去的人,早就被睿王的人打晕捆起来扔在门后了,根本不可能去报信。
见他唯唯诺诺拖延时间,景珂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人上前架住了他,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大把钥匙。
景琪被关在幽闭院已经有七八日了。事发后,他一片混乱,明明他们事前商量好的,鼓动多罗王女毒杀的目标是景珂,为什么又牵扯上了永宁侯?
他就算再蠢,也知道,那是他父皇最宠爱的人,一旦涉及到永宁侯,牵涉在其中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左思溟不会有好下场,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虽然最后关头景珂代饮了,并没有伤到永宁侯一根毫毛,但是只要有这个意图,他的父皇恐怕都要严查下去,一个都不会放过。
为什么?
他想不通到底哪个关节出了差错,更是担心左思溟的安危,这几日又是饮食不周,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
这夜,他半睡半梦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然后关着他的那间静室门,突然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