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点点头,当即拿笔签了简逸两字,将这两样东西收入背包,与那位小姐道谢告别。走出银行门口,烈日当空,令人眩晕的光线直s,he下来,我却莫名其妙感到心底空荡。林夫人生前爱得什么似的首饰,曾经郑重讲过从此将之作为我林家长房儿媳的凭证,流年似水,谁承想过了这么多年,我走在路上,心心念念盘算的,却是怎么将这件东西神不知鬼不觉转手。
什么长房职责,什么大家荣耀,这个时候,都像一场过了时的盛装哑剧,当时确实倾情演出,人我不分,可现在想起,却令人禁不住想嘿嘿一笑。
是该笑啊,叱咤风云的铁娘子变成一杯黄土,那恨不如狼偏如羊的林公子也烟消云散。剩下还有什么呢?这挂翡翠项链,不过藏匿三年,那些曾经强烈的爱恨交集,便已成为往事暮烟。
呆呆出神,忽觉身边一声刺耳的刹车,抬头看过去,一辆线条硬朗的富豪停在身旁,黑色车上反s,he过来的光线强烈到人必须眯眼。我看见那车窗缓缓摇下,露出来一张我未曾想过会在这里遇上的帅气脸庞。
“简逸!上车!”他皱着眉毛,模样甚为不耐烦,可眼睛里却藏不住笑意。
“alen!”微微张大嘴,惊奇地问:“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现在该在英国吗?”
“过节放假。”他冲我喊:“上来先讲啦,这里不能停车的,想害我吗?”
我无奈一笑,只得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还没等我绑上安全带,那车就呼的栅着朝前冲出。我一把不提防,额头险些撞上玻璃,不禁叫道:“慢点!”
“我瞧见跟你的人上来了。”他看着后镜,面不改色问:“得甩了他们。”
我心中一惊,忙朝后望去,却见似乎是有两名男子在原地怏怏望着我们。我吓了一跳,赶紧坐回来,问:“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开车过来,看到他们等在银行外头,你一出来,那两人就装模作样跟上了。我说,那些什么人啊?你最近惹了谁?”
我的心慢慢下沉,脸上却不露分毫,抓抓头发说:“没有啊,我能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