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苦笑了一下,又一口喝干了桂花酿,那甜甜的醇香下肚,思绪也渐渐放开来,酒气慢慢上头,索x_i,ng摊开来说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公主对我说,她早就有了生死相恋的对象,只是那人为了她而死,她会下嫁只是无奈,现在为薛家留下子嗣,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这……端惠太过分了,既然无心嫁进薛家,之前怎么不说。”姬栐闪了闪身,立刻大义凌然的说道,隐藏下眼底的愧疚,渐渐化成了了坚定,“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指婚之前能问问你,问问她心中所想,也不会弄到如今这样的局面,文起,你别伤心,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是休了她,我也绝对不会责怪你。”
薛蟠微微一怔,随即拍了拍姬栐的肩膀,苦笑着说道:“这件事怪不了谁,再说了,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喜欢端惠,既然她心中有别人,只当是家里多了一个妹妹罢了,休妻这样的话就不要提起了,我也就是心中别扭,才到你面前来抱怨抱怨,要是好兄弟那就陪我多喝几杯,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
姬栐忍不住勾起嘴角,心中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幸好,薛蟠并没有喜欢上端惠,幸好,薛蟠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责怪自己,幸好……一切还来得及,姬栐心中带着复杂,对于这一场欺骗,心中到底是存着愧疚,但要他就此放弃这个人,也是万万不能的,随即扬起一朵笑容,举杯跟薛蟠碰了一下,一口饮下。
薛蟠心中觉得这个朋友真的没有交错,也一口喝干了一杯酒,支着下巴看着对面给自己倒酒的人,这个世界上,能让皇帝倒酒的,怕也只有自己这个走了狗屎运的人了吧,但见那张清冷的俊颜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了一些,倒是透出几分暖意来,薛蟠心中又笑,这个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少有摆出皇帝架子的,唯一的那一次,还是因为自己执意要跟皇帝绝交呢。
脑海里闪过两人的相识相知,薛蟠放柔了眼神,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说不定就是眼前的皇帝了,能跟皇帝平身相交,那是自己从未想过,也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却成了真实,正自嘲着,却见那人抬头,微微勾起一个笑容,刹那间却带着风华绝代,薛蟠从未想过,这样的词语也可以用在这个四季冰冷的人身上,但这一瞬间,薛蟠承认自己也被那笑颜魅惑了,愣愣看着回不过神。
自以为被魅惑的薛蟠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他喝了许多桂花酿,微微斜倚在桌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端着一杯水酒,发丝微微有些凌乱,不听话的垂在肩膀胸前,白玉的簪子更衬得那眉清目秀,偏偏一贯晴朗的明眸带着一丝雾蒙蒙,遥望着咫尺之前的人,嘴角还挂着一丝暖暖的笑意,看得人移不开眼。
姬栐只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绪,才没有立刻扑上去狠狠吻住这个人,让他再露出这样的笑意,这样的模样,幸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若是这样的风景被旁人看了去,焦躁善妒的皇帝恐怕就要大动干戈了,可惜,那诱惑着人的家伙丝毫没有自觉,微微撅了撅嘴,将手中的酒杯往前一推,理所当然的说道:“再给我倒满。”
若是旁人敢这么跟皇帝说话,怕是要得一个不得好死诛灭九族,但薛蟠眉目间轻轻一挑,皇帝陛下已经自然而然的给他斟满了酒水,看着他慢悠悠的喝下,原本浅色的唇色透着一丝粉嫩的莹润,似乎呼唤着他去品尝,皇帝陛下忍不住也咽了下口水,再为那人倒满了酒水。
等桌上准备的桂花酿全部进了薛蟠的肚子,原本就不善饮酒的人早就晕陶陶了,这时候一手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大片让人觊觎的白皙肌肤,一边拉着皇帝说道:“你说我有什么不好,有钱有房有车,没通房没小妾没嫖妓的,要说才华咱比不过人家状元榜眼,但好歹也是个探花啊,怎么就没有女人看上我呢,好不容易娶一个回去,还是个心有所属的,你说我容易吗!”
“不容易,不容易……”姬栐只狠狠盯着近在咫尺的粉嫩肌肤,鼻尖充盈着那轻轻酒香,姬栐并没有喝多少酒,却已然也醉了。
薛蟠打了个酒嗝,因为喝酒发了热,越发不耐烦一身厚衣裳,挣扎着就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姬栐怕他乱来伤到了自己,只得起身帮他脱了,但手一沾上去,却怎么都放不开了,那温热的肌肤似乎带着魔力似地,吸附着上边的手掌不断游移着,带出暧昧的温度,薛蟠还记得眼前的人是谁,但显然已经没有清醒意识了,还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在姬栐听来,那一声呻吟就是邀请函似地,再也顾不得其他,他一手搂住那胡乱动弹的人,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按住那透着粉红的脸颊就吻了过去,薛蟠的唇瓣一如既往的柔软,带着致命飞甜蜜,不懂得拒绝的人,很快就被攻城卸甲,张开嘴任由那人吸允着,带出那粉嫩共舞,不舍得放过一丝一毫的滋味。
姬栐觉得自己才是酒醉的那个人,不然为什么无法在控制自己的行为,明明知道不应该在他酒后占据,却舍不得放手,手和唇似乎有了自己的主意,毫不怜惜的攻城略地,薛蟠似乎有些不适的挣扎了一下,但酒后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偏偏蹭到了不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