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事稍后再谈,出宫来到了张府。
张府听说太子来了,应门的是张府的老管家张福,张福对元文昊与自家少
爷的事略知一二,所以此时一看到他,便又是激动又是老泪纵横地道:
“殿下您可算来了,您快救救我们少爷吧,他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就怕
撑不过今天了……”
元文昊听到状况这样严重,边急急忙忙往张燕铎的房间赶,边惶急地问那
张福:“他得了什么病?怎么会这么严重?大夫是怎么说的?”
“大夫说少爷并没得病……”
张福的后话未完那元文昊便因心急打断了,道:“病成这样还说没得病?
可见这大夫不管用,幸好我带了几个御医过来,过一会让他们给燕铎瞧
瞧!……”
“不是不是……”那张福忙道:“大夫说少爷是长期气郁于胸,郁结五
内,是心病……”只怕还有相思病,张福心底叹道,看了眼那焦急的太子
爷,暗道或许元文昊过来了,少爷的病也能好上大半了。
元文昊听张福这样说,想到自己先前与张燕铎的决绝,心中暗道所谓的心
病竟是因自己而起不成?此时已到了张燕铎的住处,元文昊没时间再想,
推门进去,只见因门窗紧闭的缘故,屋内昏暗,死气沉沉,说不出的寂静
与苍凉。
床上躺了个人,隐隐看去便是张燕铎,因光线不好,元文昊便吩咐道:
“怎么大白天的将门窗都关得这么紧,屋外春光明媚,这样关著,闷也闷
死人,打开!”
张福应了声“是”,边吩咐下人将门窗打开,边道:“都是少爷吩咐的,
他说看著阳光……刺眼……”
“就他的毛病多才会搞成这样!……”
才说了一句元文昊便停了下来,此时门窗打开,阳光洒了进来,元文昊看
到了那床上的人……
那哪里还是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张燕铎!不过几天未见已瘦得像一幅骷
髅,昔日红润的双唇此时干燥开裂,脸色是死人般的灰败,深陷的眼窝紧
闭著,一动不动地躺在被褥里,竟像是个死人,自己进来这半会儿,他竟
是毫无动静,既无呼吸也无反应。
元文昊大惊,上前把脉,幸得气息虽弱,尚有脉动,便吩咐那张福道:
“你说他几天没吃了,先赶紧弄点清淡的粥菜来,我看他这是饿的!”
张福听了元文昊的吩咐,便转头唤下人去拿,这才以衣袖抹著眼泪道:
“粥菜随时都是准备好的,就是少爷不吃……”
元文昊听了心中只有一个“疼”字。
该死的,这几天他一直侍候在凤仪宫,对张燕铎病成这样竟是全然不知,
天可怜见的,可千万不要让这只小狐狸有什么万一才好!此前他一直没有
见张燕铎,跟他说他已经原谅了他的事,如果自己来晚了一步,让该说的
话没说完他就……,那叫他一生都有愧疚的,一生都会记著最后一次跟张
燕铎在一起时他那样决绝地对待张燕铎的,到那时,他再怎么后悔也无法
让逝去的人往生了,想到这里,元文昊暗道,一定要将张燕铎救活过来,
过去的事……算了,就让它过去了,只以后张燕铎若再犯再说——此时元
文昊心里除了满满的怜惜,哪里还会想自己早前受这小狐狸的窝囊气?
“燕铎?燕铎?”元文昊脱了外衣上床,将那张燕铎抱进了怀里,轻声唤
著他,那张燕铎似是听到有人唤他,有气无力地眨了眨双眼,努力睁开又
慢慢合上了,嘴唇蠕动似是想说什么,但到底没有力气,仍是没说,元文
昊看了便让张福拿过水来,自己喝了再哺进张燕铎那开裂的唇中,张燕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