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舌自他的嘴角掠过,在唇上流连勾勒却偏不进来。耐不住了,便伸了舌来催,你来我往,纠缠到恨不能把对方吃拆入肚。
qíng_sè。
是否相爱,有什麽要紧?
第四章
一跨进天崇宫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往常,安静中,各人都小心谨慎得过分。仆役们连见了澜渊也笑得勉强,走路时脚底下一点声响都不敢有。
“我来看看文舒。”见仆役带著他往勖扬君的寝殿走,澜渊忙说明来意。
“您还是先跟著小的去那边看看吧。”仆役低声道。
澜渊见他言辞闪烁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麽事:“说吧,怎麽了?”
“这……您……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仆役咬紧了唇,随後问什麽都不答了。
把澜渊带到门前,仆役躬身对里头低声通报:“主子,二太子来了。”
澜渊也扬声对里面喊道:“小叔,侄儿过来给您问安了。”
边说边推门要往里面闯,谁想,那门却是从里头锁著的,推不开。有些狐疑地去看一边的仆役,仆役只对他摇了摇头,让他稍等。
里面的勖扬君没有答话,却听到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偶尔还夹杂著几声低低的闷哼。
许久,门才开了,勖扬君冷著脸站在门前,银紫的长发,银紫的额印,一双带紫的眼里冷得能看到飞雪:“什麽事?”
“小侄来给叔叔请个安。”澜渊从不惧他,收了扇子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一礼。墨蓝的眼睛抬起来,悄悄地往里面探,却被勖扬君的身影给挡了,只瞧见里面紫色的纱缦挂了一层又一层。
“嗯。”勖扬君点点头,澜渊方才直起了腰。
“前一阵子送来的琼花露,味道甚妙,想来费了小叔不少心思,小侄在此谢过小叔的恩典。”澜渊不过是随口说,却不想勖扬君立刻脸色大变,额上的龙印光芒大盛,眼中的杀机是连掩饰都不用了,直直地看过来,双眸紫得妖异而怨毒。活活把澜渊吓得往後倒退了一大步,“小叔……这……这是……”
这是怎麽了?他这个一向号称清逸上仙的小叔什麽时候有了这麽大的脾气?
“当时多酿了一坛,您嫌弃甜不爱喝,我又不能多喝,想与其浪费了不如送给二太子,所以就自作主张让人送了去。还请主子恕罪。”文舒从勖扬君身後走出来,俯身跪在地上。
文舒的身子似乎比先前又瘦了许多,肤色也是苍白得透明,唇色却是鲜红的,衬得一张脸更显黯淡。
澜渊想要去扶,可碍著勖扬君难看的脸色,著实不敢再有什麽举动。
三人就这麽僵了半晌,勖扬君冷哼一声飞身掠了出去。人影才刚消失,文舒就“哇──”地吐出一口血,额上的发已被冷汗浸得s-hi透。
澜渊刚才看得分明,勖扬君临走前抬脚在文舒肚上狠狠踢了一脚,是文舒强忍住了等他走了才发作。此刻,澜渊赶紧跑上前搀他,握住他的臂才惊觉文舒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想要把他搀进寝殿,文舒却摇著头拒绝:“没什麽,回我那儿去吧……这儿……这儿不舒坦……”
澜渊依了他,见他虚弱的样子,想要打横抱著他,却又被他拒绝。只能让他靠著自己才一路勉强地走回那个後花园深处的小院子。
院子里也是一派萧索,昔日院墙上满墙的绿色藤蔓都发黄干枯了,圆石桌子和石墩也蒙了厚厚一层灰,许久没有人坐的样子。
文舒自己挨著一个石墩坐了,抬头对澜渊道:“最近身子不好,人也懒了,才许久没有打理,让二太子见笑了。”
澜渊看著他淡定的模样,心里更不好受:“文舒,到底出了什麽事?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这天界里还有什麽是我这个二太子不能帮你办的?”
文舒只是摇头:“没什麽,真的。我要有什麽要帮忙的一定告诉你。”
澜渊心知依文舒的脾气,他要不肯说便谁也勉强不得他,只能移开了话题,想法设法地说了些趣事来逗他开心。
说到那个篱清,说到那个夜晚,有酒有风有月,酒有些浓,风有些寒,月有些淡,就这麽抱了,就这麽亲了,就这麽说我要你了,就这麽著了。
文舒边听边点头,脸上终於有了点笑的痕迹:“既是如此,就好好对人家吧,莫要错过了。”
澜渊摇著扇子笑:“那是当然,我自是要给他最好的。”
临走时,文舒问他:“二太子,你可是真心?”
“呵呵……”澜渊轻笑,回过头来问文舒:“你说呢?”
文舒的眸光暗了,低低地叹息:“一样都是无情无义的人啊……”
澜渊走出天崇宫时,见东边飘来一朵祥云,云上站著的人赤发红衣,不是东海龙宫的赤炎皇子是谁?
只是,为何行得如此心焦呢?
没有回宸安殿,直接去了狐王府,那晚之後就几乎赖在那边了。
篱清没有如往昔般冷淡,喝酒、品茶、写字、画画、谈天,虽仍是他在滔滔地说,毕竟是有个回应了,抱他时也没有推拒,偶尔还会主动亲上来。自是不能放过的,管他旁边的小厮们眼睛瞪得有多大,不亲得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绝不罢休。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拿扇子抚上自己的唇,过处还有丝疼,昨天让那狐王咬的。啧,不过是手不小心往他身下多伸了一些,那双眼就亮得能烧起来,身上也叫他狠狠掐了一下,估摸著现在还是青的,那个时候,谁要忍得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