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严扶了一下眼镜打断他道:“说到这个,我真该教训你一下了邵扬……”
甄邵扬全身的神经顿时都紧张了起来,睁大眼睛盯着甄严。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秦雪不是我们随便能够得罪的,你偏不信邪,居然差点害死她,这次她说不会计较……”
“等等,哥你说什么?”
什么是差点?什么是计较?
甄严的意思难道是……amy没死?
甄邵扬再次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可能的,当时他明明有摸过amy的呼吸心跳都停止了,不可能还活着。
甄严看着甄邵扬那副仿佛见鬼的表情立刻知道了他在惊异什么,拍拍他的脑袋说:“我就知道会是这么回事。”
甄邵扬说:“可是我探过她的呼吸,也摸过她的脉搏,人明明已经死了。”
甄严了然地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后慢慢说:“其实我开始也这么以为的,后来才知道秦雪的脉搏一直很弱,只摸手的话不容易摸出来。当时如果你试着摸她的脖子的话,就知道她其实根本没事了。”
“靠,不会吧……”甄邵扬听了甄严的话,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笑话。
难道自己自作多情地跑了这么远全他妈地是在自娱自乐?
后来甄严告诉甄邵扬,他花了不少功夫才从侦探那里查出了甄邵扬前段时间在c市有入院记录。甄严就是根据这个线索找到的甄邵扬的藏身之所的。
甄邵扬一面庆幸着他老哥有着超强的本事,不然自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段荒唐的逃亡。一面又不禁在心里诽谤蔡非这个傻子,如果当初amy真的死了,那这次岂不就栽定了?
甄严看着甄邵扬红红绿绿交错变换的脸色以为他现在还没消化掉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又揉了揉甄邵扬的脑袋说:“好了,现在哥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甄邵扬看了一眼甄严瘦削刚毅的脸庞点点头说:“那走吧,我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甄严把手上的香烟掐掉扫视了一遍这间简陋的屋子问:“不和你朋友打声招呼?”
甄邵扬愣了一下,脑海里响起了蔡非各种吝啬鬼的样子,眼睛一眯说:“不用了。”
甄严看着甄邵扬似乎不满的样子了然的对弟弟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那就先离开这里再说。”
甄邵扬没有再废话,拿过床上蔡非的外套穿起来准备出门,临走之前看到桌子上那部三星女士手机,犹豫了一下后扭头开门离开了。
还是什么都别带走比较好,就当这半个多月是场荒唐的梦吧。
甄严跟着他下楼出了职工宿舍的大院子拦了辆车,让甄邵扬先去机场,说那里有人安排了人等他。然后把自己的手机给了甄邵扬吩咐道:“到了机场你就打这个电话,有人会送你上飞机的。”说完给了他两百块钱当打车的钱。
甄邵扬收好票子奇怪地问:“哥,你不走吗?”
甄严说:“正好在c市有点事要办,你先去吧,如果到时候我赶不上就给你打电话。”
甄邵扬更加奇怪了,他本来以为甄严是专门到c市来寻自己的,没想到居然是来办事的?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但是他也没多说什么。
甄严工作上的事,他一般都不太过问的,即便甄严愿意说,他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他只说了句:“那你忙。”就关上车门,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甄严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又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慢慢将肺里的烟雾尽数吐出后,转身眯着鹰一般狭长的眼睛盯着那栋破破烂烂的职工宿舍冷冷地念了一个名字:“蔡非……”
中午的时候蔡非是撑着肚子出去的,没走两步就后悔了。
甄邵扬什么脾气他能不知道?自己几岁了居然还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么?
他打了个嗝想,果然没错,自己这次是得到教训了。
胃撑得难受,但他又不愿意到厕所里吐出来,原因是感觉这样太浪费粮食了。
所以蔡非下楼找了个地方坐着等胃里的东西稍微消化一下再去劳动力市场。
坐了没多久,他又想着上几次找活儿要不是他嫌弃薪水太低,就是满意的活儿看不上他。这次再这样出去估计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蔡非掏出手机看了看想……要不要让周文艺帮他这个忙?
不过一个扒手能有多大的能耐?如果能轻易找到工作,他还会干这一行?
蔡非有些犹豫了……
坐了一会儿又想,不管怎么说,问一下也好。
于是拨通了周小弟的电话。
事实证明,蔡非再一次看低了周小弟的本事,这小朋友居然还真给他联系到了一个餐厅服务员小弟的工作。
等和老板说好,签了份简单的合同后,蔡非惊异地问周小弟:“你明明能找到工作的,为什么还去干那些偷j-i摸狗的事儿?”
周小弟搔搔脑袋笑着说:“没办法,谁叫我这是家业,我老爸就是扒手,我自然是子承父业,要传承下去了……”
他还没说完,蔡非皱着眉头敲了敲他的脑袋责备说:“停!我看你是游手好闲惯了吧?”
“嘿嘿……不就是不愿意给别人打工嘛。”
蔡非挥挥手说:“算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帮我这个忙。”
周小弟急忙摆手说:“大哥你见外了啊,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