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啦,我说一句,你说十句,说真的,有没有想我?”
欧西林报以微笑。
梁猫猫蹲在餐桌儿上,没有特别有洁癖的人,大家都乱七八糟的说,“喂,给梁梦舸的儿子喝点儿酒呗,脑袋那么大,一定能喝。”
“别扯,我儿子还小呢。”梁梦舸立刻护犊子起来,珊子尖叫起来,“哎呀,小船,你这个坏蛋,什么时候有的一只折耳,你不知道,我最喜欢折耳的吗?给我看看。”
“不给,我的。”
大家却因为小船这个名字而笑闹起来,纷纷让小船喝酒,梁梦舸一一喝了,指着这些人,“咋那么小家子气呢,丢我们小区的人,没见过帅哥咋的?喝,喝的…”
灯都亮了起来,还有彩灯,就这么一会儿,连小彩灯都挂在栅栏上了,一闪一闪的,每个人的笑脸都那么美,大家笑着,梁梦舸站在椅子上,有点儿高了,叶鼎尧也少有的高兴,用手环着他,不让他掉下去,高晗拍着手听梁梦舸发言。
“兄弟姐妹们,今儿高兴吗?”
“高兴!”
“幸福不?”
“老幸福了!”
“必须的。”梁梦舸拿着酒,“晓儿,给我看住了,有老婆,有老爷们儿的,都给我连喝三个,不然,抢媳妇儿!”
“凭啥呀?”
“喝不喝吧?”
杜欲晓挨个儿后面拍脑袋,“喂喂,咋的?不喝哈?一会儿有狠的啊!”
大家拍着手,一起喝了,包括欧西林和穆珊子,穆珊子靠在欧西林的胳膊上,别提多高兴了,这才是穆珊子喜爱的生活,是平民的贵族生活,是可以伸手触摸的,谁也不会说什么高深的话题,谁也不会谈什么流派,什么你听也没听过的圣地,说法。大家都显得粗俗,珊子不太喜欢很粗俗的东西,但是,喜欢这种气氛,开心的气氛。
梁梦舸依旧站在椅子上,“那谁家那小谁,跟你老公给我们跳个舞,咋回事儿啊?以前你擦玻璃还站窗台上嚎几嗓子呢,今儿鸦摸悄静儿的干啥呢?等我点名哪。”
被点名的是对小夫妻,老公是做消防器材生意的,平时最爱闹,老婆是唱评戏的出身,平时爱唱,两个人站起来,“你少扯吧,你给我们唱一个,不就是跳一段儿吗?我才不给我家黄脸婆跳呢!”他老婆佯装生气的踢了他一脚,把这哥们儿给踢出去老远,“哎呦,谋害亲夫哈,”接着说,“我跟小船的大姐跳。”说着走过来,伸手做了个绅士的手势,“赏脸。”
高晗看看梁梦舸,梁梦舸怂恿,“去呀,他是找死,小家雀玩技术,往枪口上怼。”然后高声的说,“我姐,大名鼎鼎的芭蕾舞教练,咋样啊?腿肚子转筋吧?”
立刻有好几位男士站起来,“额滴神呀!那我得邀请大姐跳舞,来来,你赶紧的,别跟那儿占着地方儿!”
那哥们儿的老婆也起哄起来,“喔!喔!掉沟里喽,撞枪口上喽。”
大家起哄,这家伙倒不好意思起来,“姐,我可是门外汉您可别笑话我。”高晗优雅的一俯身,“你别笑话我才好,我太高兴了,都不知道脚在哪儿了。”
大家又哄堂大笑,欧西林深深的看着高晗,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未见,她变了,脸上带了血色,也胖了一些,从来不知道她笑起来这样的,爱情使人美丽,高晗还没等到那个时候,所谓的美丽就夭折了,属于那些的美丽,现在重新燃起,即使再与爱情无关,但是,人仍旧可以快乐。
珊子拉欧西林,“我们也跳,我们也跳。”
“不好吧,先看高姐和那位先生跳。”
旁边立刻有人说,“嗨,没事儿,来我们也跳!来来!”
大家拍着桌子,“格格,给他们点儿勇气呗。”
梁梦舸站在椅子上,环顾了大家一圈,不管是近处的还是远处的,都不说话,各种姿势,都带着笑容,看着梁梦舸,梁梦舸看看叶鼎尧,叶鼎尧微笑着眨眨眼睛,梁梦舸把杜欲晓拉上椅子,杜欲晓‘嗷’一嗓子,大家嘘声四起,杜欲晓挠着脑袋,“见笑见笑!”
“见个屁笑,见鬼!”叶鼎尧大声的骂,得到众人的一致响应。
梁梦舸打着拍子,悠扬的手势,陶醉的表情,“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众人立刻附和起来了,“她那红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
高晗带头,她是个美丽的舞者,也是个优秀的教练,她能够带起她的舞伴,她跳起了蒙古舞,所有的人跟着她跳起了蒙古舞,梁梦舸站在椅子上唱歌,他的声音比任何一个录制过这首歌的歌者更悠扬动听,在美丽的这里,就着海风,就着海水,就着美丽的星辰和月色,还有人为的灯光,传出去很远,欧西林和珊子也在舞蹈的行列,珊子的身段柔美,她鼓励她的丈夫,用幸福的笑脸和幸福的手势,她围绕在欧西林的周围,这样美丽的妻子,盖过了这里所有的女子,x_i,ng格又是这样开朗活泼,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吧?
后来,大家开始飙歌,分成两个方阵,吼的嗓子都变调儿,你方唱罢我登场,梁梦舸,杜欲晓,叶鼎尧,高晗,相互搂着肩膀,亮着嗓门子唱:“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会来…”高晗喝多了,几乎是挂在梁梦舸的怀里,跳舞,跳一种爱尔兰风格的圆舞曲,连跳带蹦,还唱,所有人都跟着他们两个蹦,夜色点亮了,那么热烈,周末八点多钟,正是最好的时候,海风吹拂着,美酒微醺,歌正艳,舞正欢,这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