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大概很少和人讲孙悟空的事情,所以讲到那名字的时候,他表情的满足是全世界的珍宝放在他面前都比不上的样子:“其实我们可以偷偷的在一起的,可是悟空就是一个爱了就要全世界都知道的人。他甚至决定要在西方极乐的讲坛上宣告我和他的事情。这让我父亲勃然大怒,毕竟西游这项目就是为了我上位做准备,他不允许他的继位者是一个公开的gay。当这件事越演越烈的时候,在取得真经的“凌云渡”的那地方,孙悟空被迫被三千菩萨用法力淹死了。”
“淹死了?”孙悟空不是最后被指定为战斗胜佛么?我哑然于《西游记》的不正确,这七情六欲的凄惨场面被几句“脱却胎胞骨r_ou_身,相亲相爱是元神,今朝行满方成佛,洗净当年六六尘”掩盖了。
“之后扮演他的就是六耳猕猴。”玄奘能知晓我的每个问题,在我还没问之前就给予答案,这点倒是挺像我师父:“我哀痛的抱着他的尸体,之后就以这副妆容示人了。”
“其实”我轻声咳嗽了一下:“你爱谁,谁爱你我都觉得可以理解,不必对我特意解释。就算我是被你人为的制造出来对抗佛祖的大杀器,我也认了。可是我应该是你年轻时候对女x_i,ngr_ou_体的无知尝试吧。”
玄奘疑惑的看了看我,摇了摇头:“不。你确实是我故意制造出来的。当时我就已经和悟空在一起了。所以这一千多年来一直措心积虑的把你留给你师父,把九环锡杖留给你,你就是我毁掉西方极乐的武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把我变成一种他想要的样子,去成就他们的梦想。师父如此、父亲如此、似乎白小花也如此。我习惯了,连假装在乎的样子都懒于假装了:“很好啊,我来此地找你,也就是想j-i,ng进我对自己能量的控制。”
“可是我决定让你退出这个计划了。”玄奘用他半张真脸真诚的望着我:“当我听到你师父终于为了她的理想献出她的生命之后,我觉得我不应该为了为了悟空复仇让更多的人死在这事情上。所以在积石之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提供一个如同伊甸园的环境给你,让你在此地生儿育女。当然不生儿育女也可以,要八百嫔妃你父亲我也可以认真提供。当年不是有一句话很出名吗——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你在我的领地上就应该过你喜欢过的日子,我和你师父在这几百年来都在做一件错误的事情,不应该因为你是一个混血者而把你投掷于一场看不见尽头的战争之中。”玄奘如是说,他并没有打算像个战争狂人那般站在他的作战指挥室里告诉我,我们应该从哪里层层突破西方极乐,把哪个著名佛地道场变成我们的逆袭之地,或者要怎样凌弱我们的敌人,他居然告诉我,他对我的神力没有兴趣,他对我的人生更有兴趣。
这才是一个父亲的本分?不要求自己的小孩变成什么样子,而是希望她幸福快乐。
可是我却不是一个典型的缺少父爱的问题小孩儿。我只想乖乖的执行我对我师父的承诺。
“父亲。”我第一次这么叫他,有点艰难,但从来和人只有师徒之情或者假借着师徒之情苟且的玄奘有些讶异于我这么叫他,赶紧做出倾听的样子,这让我说出这番话很是艰难:“我的人生道路是你和师父帮我选择的,到现在她死了,你决定放手了。我不觉得我会喜欢所谓的安逸生活,我或许不用报仇忤逆我的父亲,也不用真正在意一个教派到底会不会复兴,但我承诺过的话,就不会轻易的放弃。请你传授我关于九环锡杖的力量吧。不管以后我是不是拿着它是为了成为世界上最恐怖的恐怖分子。”接着把锡杖递给了他。
玄奘叹了一口气:“能力越大堕落的可能x_i,ng越大,你要想清楚,这会让你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愿意。”我就像念结婚证词那样念着。
四百年前,我问冯安安:“你如果不会爱上我,会爱上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至少。”她看着天上的星辰:“是个人物,最好驾着世上最厉害的乌云霸占我的心,我的世界才行。”
不晓得从九环锡杖里喷s,he出来的蘑菇云算不算世上最璀璨的云彩?
71 别磨叽了,用锡杖把冯安安杀了吧
之后健美男和judi也分别再见过玄奘,去的时候都像被摇滚巨星接见一般万分忐忑不安,回来的时候脸上却也都带着一丝古怪的微笑。我想问他们到底在私底下交流什么,他俩却同时避而不谈。
或许那句话说得挺对,人人内心都有一个坟场,装着数个不易焚化的感情。
但悟空叔叔的事情绝对每个人都有被迫听过。而且似乎从扫地阿姨到他的贴身秘书都听得不耐烦。我想我估算错了我爹玄奘对他真爱的传播速度,想来每个有幸到达积石之山的人首先都必须听一遍他坐在草堆上讲述他和悟空过去的故事才能在这片热土上生存得下去。
原来我还不是整个地球上寂寞、空虚、冷得最严重的那一个。
从那次谈话之后,我开始日日被玄奘叫到跟前开始他所谓的系统x_i,ng的训练。
本以为他会把他唯一的女儿当成铁血战士那般的培养,不是爬海拔□千米以上的雪山就是过处处都是深不可测的沼泽的草地。事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在天气好的时候我常常被他带到他的后花园里观赏各色花卉两个小时,打坐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