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看了苏蓉蓉许久,却最终只是闭上眼睛摇头。
无花见楚留香是怎么也不肯要了苏蓉蓉,帮她解除药性,叹了一口气,站出来道:“我来吧!”
宋甜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无花,楚留香更是脸沉了下来。
无花接着道:“我曾见过一门功夫,可将人身上的药过到自己身上,我的内力要比她好上不少,再加上我常年修习佛法,想必压制淫毒总是要比这位她要好上不少的。”
楚留香当即就想出声拒绝,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司徒静拉住无花摇头,无花却安慰地冲司徒静笑了笑,走向苏蓉蓉。
楚留香又轻轻将苏蓉蓉点住,眼神里带上莫名的情绪看向无花,无花将苏蓉蓉摆出盘膝的样子,自己也盘膝坐在苏蓉蓉身后,看向众人道:“人太多了,你们还是先出去吧!”
就无花的名声而言,他此举自然不会让大家多想什么,都转身离开房间,回到那幽暗的走廊中,唯有楚留香脚步未动,面色有些担忧,“我还是留下来吧,毕竟有危险,我不放心,只有我一人应当不会影响到你的。”
无花没有拒绝,这门功夫施展起来确实很费内力,在场除他外内力最好的就是楚留香了,他留下来也属应当。
无花双手合十,盘膝坐好,内力由丹田运转,通过全身,最后流转在手上,又从手上倒行运转一周,回到手中,将手贴在苏蓉蓉背上,将内力输送进去,控制着内力小心翼翼在苏蓉蓉脆弱的经脉中流转,然后回到自己体内,就这样缓慢地一周又一周,直到内力在苏蓉蓉体内转完了最后一个周天,做完这些,无花的全身都让汗水湿透了,内力也极为亏空。
无花扶住瘫软下来的苏蓉蓉肩头,将她放平,声音中满是疲惫,“好了。”
话音刚落,无花自己便觉得一阵热潮涌上身体,过至自己体内的药物药效来的更加迅速,且更难抵挡,无花努力保持清明,对楚留香道:“把她送出去。”,随后盘膝念起:“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一时也能保持清心。
殊不知他此时眼角微红却盘膝念着心经抵御情潮的模样更是让人恨不得将他身上那层禁欲的外衣,看到他更加失控的样子,而这种想法在对他本就别有用心的人眼里更甚。
楚留香在一旁看着半点心神也没分给苏蓉蓉,他知道无花既然出手就不会有问题,将苏蓉蓉送到门外宋甜儿等人手中,看着无花,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都朝身下涌去,听着无花故作平静却时不时顿住的诵经声,楚留香的脚步下意识地向前移动着,来到无花面前。
“我……”楚留香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厉害,咳了两声,楚留香才继续开口,“我帮你!”,手也搭上了无花的肩膀。
无花本就强忍着身上的热意,此刻感受到清凉,不自觉将身体挨上去,想得到更多凉意,却克制住自己,将楚留香的手拂开,“滚!出去!”
楚留香却并没有动作,反倒勾唇笑了,身体贴近无花几分,让无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却一丝一毫都没有真正碰到无花,无花已经没有多余的心神去呵斥楚留香,而是全部精力都用来压制药性,他将舌尖咬破,默念心经,血液便流出嘴角。
殷红的血丝蜿蜒流下,楚留香有些悲哀,将上身再靠近无花几分,与无花面对面贴上,将血液吻进口中,一手撑住床,一手扣在无花脑后,趁着无花药性发作,不容拒绝地深深吻住无花,只轻轻勾了勾无花的舌尖,便退出来,贴着无花的唇,道:“我把内力传给你。”
说罢坐在无花身后,不再做出任何不规矩的动作,而是将自己的内力传给无花,无花本欲发作的怒气也收敛了起来,调息自身接受过楚留香的内力补充自己所剩无几的内力压制淫毒。
许久,两人才收功,睁开眼睛,无花眼神复杂地沉默半晌,“多谢。”
楚留香有些讽刺地笑了两声,“谢什么?谢我吻你吗?”
无花眼睛垂下来,“还是多谢你!”,随后他话题一转,环视四周,“你觉得这里有出口吗?”
楚留香看着的却是无花,“有。”
这里除新房的布置外,不论是从那张光滑的铜镜,还是从那盒满满的头饰,亦或是从随处可见的花,都能看出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那条路上却只有几盆绿色的植株,连一片花瓣也无,不可能是住在这里的女子常走的,何况屋里的兰花长势喜人,也不像常年不见阳光的,一个女子通常是鲜有会一次次走很远将兰花带出去再带回来的,那么这里就一定会有很近且很美的出口,而出口……
无花将眼神放在屋内的一个角落,那里堆满了兰花,每一株兰花都有自己独特的姿态,俱是精品。
楚留香走过去,也不将兰花移开,而是在周围一寸寸地用手摸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无花也站在了楚留香身边,他将靠在墙边的兰花逐一抱起,楚留香便摸上墙去感受,就这样一盆盆过去,突然楚留香顿住,转向无花,点点头,随后手下一个使力,向下一按,墙壁缓缓升起,就有阳光洒下来,晃的人只能将眼睛盖住,直到适应了阳光,无花和楚留香才将手放下来,看到了两边绕着藤蔓的楼梯,阶梯一级级向上,级数并不多,一眼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