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他都没印象了。
“等明天有人来了以后,我就说只是我在喝酒,你没有喝,求他们把你放了。”白奴说。
姜义无言的望着他。他灌他酒是怕他到主人面前说错话,倒不如事先喝到头昏脑胀,这样他们也不会让主人见他了。
夜风微凉,白奴打了个喷嚏,挪着靠到风口,把姜义挤到里面。
他在替他挡风。
姜义不懂白奴。他似乎对他很好,可是却会为想要他赢来的钱就打他。说他对他不好,如果他们受罚挨打,白奴从来都挡在前面,把他藏在身后。
他有时恨不能杀了他,有时却觉得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就是真正的父子。
天亮了,马棚中的马儿都起来活动了。它们都很聪明,知道人起来就该给它们送来吃的、喝的。
来了两个人把他们解开,推到外面去,脱了他们的衣服,让用水淋他们,这样是为了除去他们身上沾上的马臭味。
白奴和他赤着身体抱住头被浇了个透之后,才被允许换上衣服,赶到门前。
漆钩上车前想起姜义与白奴,黄苟说,“他们就在外面。”漆钩看到他们后点点头。
黄苟跟着上了车,问漆钩:“主人为什么要带上这两个人?”
漆钩叹息:“希望是我多虑了……”
清晨的商城别有一番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