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烛火的映衬下,棕红色的如意油光更甚,细致j-i,ng密的花纹繁复盘桓在如意上,与淡黄色的珍珠黄杨相映成趣,倒真如那女子所说一般,似乎有一条潜蛟将要挣脱束缚破空而去。
阁楼之上,傅玄拿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在掌中轻轻一拍,“真是厉害的一张嘴,说得我都快要动心了。”
谢映庐拈了颗樱桃丢进嘴里,露出赞许的神色:“这是南国的红土棋楠,糖结熟香,香气醇厚绵长,放在房内还会随气候变更而变幻香气,的确是值得一买的。”
傅玄一挑眉:“我觉得你房里应该有吧?”
谢映庐弯了弯眼睛:“在书房,放在红釉小瓶里当做案头瓶花清供着的。”
傅玄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再看向楼下正竞相叫价的宾客时就多了几分同情:“如果知道王府世子的房里处处都是沉香,他们恐怕会哭死的吧?”
谢映庐哈哈一笑,“怎么会处处都是沉香?闻多了也是会晕香的呀。”说着,他扭头看向一旁的陈郁川:“对吧?”
陈郁川放下手中的茶盏:“对。”
三人正说着话,便见楼下拍品又换过了一样,这次是十八子树瘿手串,用的是左增罗的冷沉香,色泽晶莹状若琥珀,雕工细致,亦是难得的佳品。
“……又被你的给比下去了吧?”傅玄失笑,目光落在谢映庐的袖间。
谢映庐也忍不住笑,“阿川哥哥给我的,当然会把这些全都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