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看着袖口,绑的力度恰好无紧绷之感,他随意甩了甩手适应一下道:“折岳这一手工夫是向你娘亲学的吗?”
秦疏把他另外一只袖子也如法炮制道:“并非,我娘在我幼年时因病去世了,不过是因为常年在军中,而向帐营里其他的士兵学的缝补衣服的一些技巧。”
沈玉蓝伸展了下身子,而后对着秦疏道:“我去去便回。”
秦疏点点头,看着他从府上后门出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寥寥无几人,一位打更人高声喊着现是几更,提着灯笼从沈玉蓝面前路过。
沈玉蓝记性向来是不错,循着几条街巷来至南正街,挨家挨户找着宅府门匾,来到了五王爷府门外边。
后绕着王爷府来到一处隐蔽墙垣前,轻盈踏云过墙,下一刻便脚触地面,已是来至姚乘凤的庭院中。
沈玉蓝来至了姚乘凤的房门前,见房间内灯火未灭,便踏上石台阶,刚想推门而入,却在房门外听得不寻常的声音,似乎是女子情动轻喘,风情万种,而从声音上来听且不止一名。
沈玉蓝就算是再不谙风月,也是听出来了五王爷和这些女子正在干什么。
他顿步,心想姚乘凤倒不怕皇后来找他麻烦,这般宽心,竟然还喊了几名女子在房中 y- in 乐,真符合那生性fēng_liú,玩世不恭的五王爷形象。
可他转念一想,若是此时姚乘凤被声色迷惑,不再追逐权潮,若是此时与他联手,岂不是自讨没趣。
可自己在京城中,除了五王爷之外,又能找哪一个能与皇后大将军抗衡之人呢?
他正在门外吹着寒风思索着时,却听里面几名女子声音越来越放浪,拔高着声音叫了一声,几乎是贴在沈玉蓝耳边走,他不禁也脸红心跳起来。
此次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毫无所获的回府,是联手还是拒绝,他总要得了姚乘凤答复,才算是得偿所愿。
权衡之下,他决定还是要闯入房间,只能打搅一番姚乘凤的兴致。
这般想完,干脆连房门也不敲了,直接是推门而入。
果然见得榻上春光无限,三名女子乌发散乱,未着寸缕。
她们见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房内,吓得尖叫连连,连忙是扯着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
姚乘凤躺在美人中间,一手还揽着一名娇.软美人,也不在意沈玉蓝看没看见,缓缓撑着下巴支起身体,凤眸里透露着几丝懒散,声线慵懒道:“太傅好久不见啊。”
沈玉蓝正色拱手道:“见过五王爷。”
姚乘凤顺手抓了桌案上的葡萄塞在自己嘴里,而后道:“太傅这么晚来找本王作甚?”
“自然是,有要事相谈。”
姚乘凤揽着的那名女子因被姚乘凤禁锢着,白皙粉嫩的身体不免露了出来,不好意思在沈玉蓝面前展示,在姚乘凤臂弯下不安分的扭动挣扎。
姚乘凤拍了一下她的t-u,n,蹙起漂亮的眉来,佯怒道:“太傅在此,你不行礼也就算了,还在太傅面前失礼,该当何罪?”
女子把脸埋在姚乘凤胸膛里,身子颤颤巍巍,肌肤染上如梅花般艳丽之色,显然是羞的不行。
沈玉蓝也早就习惯了姚乘凤的荒唐行为,波澜不惊微微低下身子道:“王爷,下官是有要事,能否请这几位姑娘出去一趟。”
姚乘凤轻笑了一声,可是这笑里却是没有温度的道:“太傅既然相求,本王怎敢不应。不过本王猜想太傅深夜前来,大概是为了太子一事吧。”
沈玉蓝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抬眸正视着姚乘凤道:“王爷,非要这样,在他人面前说?”
姚乘凤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道:“太子一事,想必幼灵痛心疾首,要不然怎么肯委身于这身装扮,潜入本王府邸中面见本王。”
沈玉蓝因有他人在场不好发作,只是敛着眉目。
姚乘凤瞧他这般,却冷下面来将女子推至一旁,而后赤.身站于沈玉蓝面前道:“幼灵该不会不知,太子与本王之间向来关系不太融洽,此时太子失踪对于本王来说却是一件幸事,你却妄想让本王去对付皇后他们,岂不是螳臂当车。”
沈玉蓝目不斜视道:“太子现如今生死不明不错,可二皇子现在是离皇位最近一步的人,五王爷难不成要去帮此一事无成,只爱酒色之人为新皇吗?”
姚乘凤嘴角弯了弯,凤眸里却是冷漠冰寒,居高临下看着沈玉蓝道:“帮助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总比去帮一只老虎的好。”
沈玉蓝道:“王爷说笑了,太子若是身死,便只剩下二皇子这个不堪成器的拦在中间,你我二人结盟,岂不是更能在朝中站得住跟脚。”
“若是太子未死呢?”
沈玉蓝低头道:“那幼灵斗胆给五王爷一个东西。”
姚乘凤蹙眉:“什么东西?”
“一道免死金牌。”
姚乘凤紧盯着他良久,缓而哈哈大笑道:“且不论本王要不要,这道金牌是太傅给的,那在太子面前又怎会有效,幼灵莫要框本王。”
沈玉蓝:“幼灵这人什么也没有,但承诺二字却是千金不换,只要给了五王爷便一定会做到。”
姚乘凤笑道:“一个承诺而已,便让本王去往那龙潭虎x,ue里一闯,幼灵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
沈玉蓝面色不改:“下官说了,承诺在下官这里是千金不换的。”
姚乘凤道:“好,就算本王信你,可这代价也太高了,本王还要一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