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灵,万物有灵,一弦定音,关窍便在其中,沈玉蓝豁然开朗,心想总算对了。
他对丫鬟道:“可否为我寻一把铁锹来,勿要引人注意。”
丫鬟颔首,不一会儿便提着一把铁锹送到,沈玉蓝拿起铁锹正想朝着乘凉石旁的土挖下去,忽觉不妥将外衣脱下,xiè_yī勾勒着他的身姿,惹的丫鬟满脸羞涩别过脸。
沈玉蓝略有歉意对那丫鬟道:“多有得罪。”而后拿着铁锹便一铲挖下去,他越挖越深发现这土质松软,显然是被人动过的痕迹,确定的同时也挖的愈发小心。
铁锹尖端似乎碰至一硬.物,沈玉蓝丢开铁锹,用手小心翼翼挖开,只见一小块金玉露出。
沈玉蓝心中一喜,将整个画轴慢慢挖开,从泥中拿出展开一览,吹去覆在画上的泥尘,汉川日江水图静静流淌在画上笔墨中,散发着她独有的魅力,他在画的左上角果然见到属于左相的鉴赏章。
此物现世便是将左相定罪之时,金缕玉乃皇家私有,却被左相刻上了鉴赏章还不是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
左相向来喜欢以谋逆罪定他人罪行,如今归他自己品尝着谋逆之罪带来的恶果。
沈玉蓝将土重新埋填后,穿上外衣仔细整理衣着,以外衣掩盖xiè_yī上的污泥,叫旁人看不出端倪。
他走向丫鬟问道:“姑娘,我脸上可有沾上了什么脏污?”
丫鬟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蓦地对上他的眼眸,红刹了脸颊低下头道:“没、没有。”
沈玉蓝将画揣入袖中,心想那些监守他的人恐怕已经满院子的寻他踪迹了,于是对丫鬟郑重嘱咐道:“今日之事姑娘还请切勿告诉第三个人。”
丫鬟用力点头道:“公子是来帮姐姐的,我定然会将今日之事埋藏于心,”
游廊下,沈玉蓝揣着金缕玉正要回房,却被一个下人叫住了道:“沈公子,相爷这边有请。”
沈玉蓝因袖子里藏有金缕玉,只能将双手负于背后,若是去此时去见左相岂不是露馅。
他按下措手不及,思考片刻后道:“方才在庭院中,衣角被小池水沾s-hi,还请让相爷稍等一会儿,让在下换件衣裳就来。”
启料那下人道:“相爷说了,有贵人相见公子,还请速速跟小的来。”
沈玉蓝无法只能跟上下人,走在游廊时盯着下人的后脑勺,心想自己若是将此人敲晕了如何?
思虑后认为这法子行不通,打草惊蛇让左相起了疑心,对自己更是严加看守,行动岂不是愈加受限。
可藏在身上的金缕玉若是被左相发现,自己就完全失去了与其对峙的筹码?
一路思量对策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正堂,下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沈玉蓝咬咬牙心想只能随机应变了,便硬着头皮跨入正堂。
沈玉蓝环顾正堂,堂上坐着的除了左相之外,竟是五王爷姚乘凤。
姚乘凤今日一身闲装,淡白玉蓝的锦服,配上明凤朝凰的腰带,眯着一双风眼道:“沈公子,好久不见啊。”
左相笑容温和,故意将沈玉蓝叫的亲热道:“幼灵来了。”
沈玉蓝起了一身j-i皮疙瘩,想要拱手行礼,可金缕玉便藏在袖中,他这一伸手袖中的金缕玉还不得掉出来。
坏事连出,真叫是屋漏偏逢雨。
他再镇定,眼神一瞬间便也慌乱了起来,电光石火间,恰与姚乘凤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沈玉蓝渐渐沉静,紧盯着姚乘凤,似乎要将姚乘凤盯出个窟窿来,却不动神色的将袖中的金缕玉往姚乘凤那侧露了一点。
姚乘凤眸中j-i,ng光一现,渐渐收敛起慵散神色。
左相见沈玉蓝直勾勾的盯着姚乘凤,也不行礼,眸中无悲无怒,十分奇怪。
道:“幼灵见了五王爷,为何不行礼?”
沈玉蓝也不知姚乘凤是否瞧见他袖中的金缕玉,心中始终没有底气,脑中急速思索着对策,心里有个声音提醒道走错一步便是功亏一篑。
他眼神不敢从姚乘凤脸上移开,攥紧了金缕玉,开口道:“五王爷怎在这里?”
姚乘凤呵了一声,拿起桌上茶杯道:“沈公子这话说的,本王为何不能在此地。”
第16章 妙数
沈玉蓝思量姚乘凤这是要讲话由抛给自己,心思百转间想了许多话,却不知合不合适,如何才能将左相糊弄过去。
姚乘凤瞄了沈玉蓝一眼,喝了一口热茶道:“那日宴会上本王话语放浪了些,从而惹恼了沈公子,沈公子还未消气?”
左相瞧着这两人一开始,语气隐约有剑拔弩张的气息,到了此时却变成了气氛暧昧,恰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了。
疑惑道:“王爷,你们这是?”
姚乘凤仿佛嫌戏演的还不够足,回头一笑,道:“本王,正在搏美人一笑呢。”
左相恍然大悟,怪不得整日泡在温柔乡里的五王爷,忽然管起朝中的秦疏谋逆之案,甚至还跑到自己府上找他要沈玉蓝的人,原来是此等原因。
在姚乘凤“含情脉脉”的目光下,沈玉蓝尽力忍住嘴角抽搐,配合起了姚乘凤的表演,故作佯怒咬紧了牙关逼出脸上薄红,似是三分恼七分羞。
左相瞧堂上“一郎一妾”,心中将沈玉蓝更加轻贱了起来,面上不露丝毫叫人道:“既然沈公子与五王爷是旧识,便坐于王爷身边的座位吧。”
沈玉蓝见行礼一关勉强已过,敛眉道:“谢左相。”
他坐了下来,位于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