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则气道:“要不是崔念奴派人来找我,我还不知道史进和鲁智深居然敢进东京来找你?他们没伤着你吧?”
其实他已经问过崔念奴经过,也检查过高铭是否受伤,知道他没被伤害,但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起。
“没有。”高铭看向崔念奴,“你派人去找的花荣,没派人告诉我爹吧?”
崔念奴摇头,她可不敢派人去找高俅,那可是太尉,再说叫高俅知道他儿子在她这里遇到袭击,还喝了méng_hàn_yào,她能有好果子吃么,于是只叫人去叫了花荣来。
“那就还有回转的余地。”高铭道:“我亲自去找滕府尹,让他放人。”
花荣可不愿意,“我听崔念奴说了,他们是来找你寻仇的,史进都拿刀抵你脖子了,你还去救他们?就该刺配充军,到偏远恶州去,再别回来。”越想越气,“当时要是被我撞到,非一箭s,he死他们两个不可!”
高铭摆手,叹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史进和鲁智深是那种会被乖乖刺配的人么?保不齐路上干掉差役,揣刀子回来找我报仇。你又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跟我在一起,还是化解了这段恩怨得好。”
花荣不置可否,但脸色十分难看,一看就不想同意,“你要是愿意,咱们怎么不能十二个时辰在一起?他们再来,我直接一箭s,he死,一了百了。”
高铭苦着脸道:“杀了他俩,梁山那群人还不得当即造反?”
史进和鲁智深去见高衙内,结果被那厮无情冷酷杀掉了。
太寒心了,本来就憋着一股气的梁山好汉们,还不得当即撂挑子,发誓再不为这鸟朝廷做事了。
花荣重重一哼。
高铭道:“咱们要有大局观。我现在去把他们捞出来,再卖个人情,说不定安抚的效果翻倍。你陪我去一趟吧。”
高铭不说,花荣也得陪他去,“你再休息一会,晚些去不迟。”
“不行,等我爹知道,就麻烦了。”
爱儿如梦的高俅知道史进和鲁智深敢这么对宝贝儿子,还不得大发雷霆,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高铭得争分夺秒的去找开封府的腾知府。
到了滕府尹那里,说明来意后,滕府尹哈哈一笑,“原来是高提点的朋友们之间闹着玩吗?这个容易,你既然不追求,那本府自然也没理由扣人。”
高铭微笑道:“他们和我历来是这样没大没小的,爱和我玩惊吓的游戏找刺激,崔念奴一个女人家胆子小,又没事先告诉她,她不知情所以才报了官,其实,真的是小事。”
当事苦主自己都说是小事,滕府尹顺水推舟,“好说好说,这就将衙内的朋友放了。”
高铭提出一个建议,“能不能让我亲自去大牢里接他们?”
牢里的环境状况堪忧,哪怕是开封府的监牢也一样,脏乱差,虫子乱爬。
滕府尹担心的道:“你真的要自己去?”言下之意,可想好了,别被虫子老鼠吓到反而怪别人。
高铭不停的点头,“府尹留步,我和花荣去就行了。”滕府尹便叫来师爷和衙役陪同他们。
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牢房内,就见一间y-in暗的牢房内,史进坐在墙角,看表情就知道积压了一肚子的怒火,旁边其他的犯人,都战战兢兢的看他,都离他远远的。
“史进兄弟——”高铭快步走到牢房前,伸出手,仿佛在呼唤他,“史进兄弟——我来了,我也是刚醒,酒里有méng_hàn_yào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并吩咐狱卒,“快些开门,放我兄弟出来。”
史进还以为自己这次铁定刺配充军了,没想到高铭竟然出现来救他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站起来,“你、你怎么来了?”
花荣在一旁冷冷的道:“他不来,难道看着你们被刺配充军吗?虽然你们也是活该。”
高铭赶紧道:“这些话以后再说,快些出来吧。”并有亲自进去将史进带出来的架势。
史进一见,忙走了出去,牢里又脏又难闻,怎么能让高铭踏进来。
史进才踏出牢门,下一刻就被花荣上前,照着肚子狠狠给了一拳,疼得他额头瞬间出了一层细汗。
花荣恼道:“下次再叫我知道你拿刀架他脖子,我就杀了你。”
高铭劝道:“算了算了,矛盾都说开了,大家感情更好了。”
感情更好了?那是不是得再补一拳?花荣就要再上前,史进此时咬牙直起身体,“你打得有道理,我也恨自己莽撞。”然后对高铭感激道:“我之前那么对你,你还来救我……”说着,单膝跪下给高铭抱拳作揖。
果然,不管对方用什么姓名存在,都是自己那个侠肝义胆的寨主。
自己拿刀找他算账,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仅原谅了他,还亲自来救他出去。
高铭扶起他,“不要这样,我只是不希望失去你这个好兄弟,你我之间不需多礼,不需多言。”
史进只觉得眼眶一热,又出现了几点泪光。
花荣皱眉,斜看高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差不多就行了,别什么甜言蜜语都说行不行?!
高铭显然没这个自觉,对着史进继续道:“只要你愿意,不用把我当成高衙内,高提点,我永远是梁山的孙小五。”
相比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史进,花荣冷冷的道:“怎么不见鲁智深?”
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狱卒此时回过神来,“再这边,那个大和尚还没醒呢,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