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自己饿得很,希望吃点东西。
十分钟他们就到了派出所,让铜钟坐在一个小房间里等着。
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小桌和一把椅子,其实平时是作为审讯室使用的。
饿着肚子等了一个多小时,铜钟听到外面警察说:“张头儿,有个流浪儿,是不是归妳管?就是这个。”
铜钟听得汗毛倒竖。
说话间,张头儿进来了。
那正是张宏刚,是当初把铜钟交给石飞的人,现在穿着警服,一身正气的样子。
铜钟站起,全身发起抖来。
张宏刚对着外面答道:“正是,妳找对人了。”说着,关上了门。
他转过身来,狠狠在铜钟的胸口踢了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狞笑着说:
“妳能耐了?敢逃跑了?倒知道找警察了?现在就告诉妳,妳逃跑也没用,找警察也没用,无论逃到哪里,找到什么人,我都能把妳抓回来。”
说一句话,他就踢铜钟一脚,硬底皮鞋把铜钟的身上脸上都踢上了鞋印。
张宏刚又说:“妳就乖乖听石飞的,不许再动什么心思,听到了没有?”
铜钟没有回答。
张宏刚又狠狠地踢了他两脚,令铜钟呕了出来。
铜钟的胃里空空的,只能呕出一点酸水。
张宏刚厉声说:“听到了没有?”
铜钟只好沙哑地说:“听到了。”
张宏刚再次踢他:“我没听见。”
铜钟尽量大声一些说:“听到了。”
张宏刚说:“妳今天做错了没有?”
铜钟说:“做错了。”
张宏刚踢他说:“错在哪儿了?”
铜钟老老实实说:“不该逃跑,不该找警察帮忙。”
张宏刚再次踢他,说:“下次再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说完,他把全身肿痛的铜钟提着头发拽起来,撵出了派出所。
石飞已经在派出所门外等着了。
他看到全身青紫的铜钟,叹了口气,说:“不用我再打妳一顿了吧?我们走吧。”
他带着铜钟回到了争气新村的楼梯间。
下午也不再有什么训练或者教训,只让铜钟躺着歇息,还带了一个不怎么发酸的馒头给铜钟吃,铜钟三两口就吃光了。
他一边吃一边想:“和张宏刚相比,这个石飞还算是有人性的。但我不能就这么听他们的摆布。”
铜钟醒来举目无亲,而且处在最差的境地,竟然是成为一个乞丐小偷的手下小弟。
警察作为公义的力量,也不帮他。
他想:“我能到哪里去找帮手呢?”
这样想着,他望向了石飞。
虽然睡在楼梯下面里又饿又闷热,但是石飞对他的打骂并不多,只是在训练铜钟技能的时候,会去打他。
铜钟由此也觉得石飞大概本性并不坏,也只是
缺少争取美好生活的机会。
和那种道貌岸然的警察相比,石飞可以说简直是个好人了。
入夜后,他们早早躺进地铺里。
铜钟对石飞说:“难道我们帮会就只能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不能做大事?”
明明只有两个小孩在一起,铜钟却故意说成是一个“帮会”,说得厉害一些。
石飞冷笑说:“妳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还想做大事?”
铜钟说:“我就算了,妳也不能做大事吗?我看妳是个做大事的人。”给他送了一顶高帽子。
石飞说:“做什么大事?”
铜钟说:“妳和那个张头儿谁比较厉害?”
石飞说:“张头儿厉害。”
铜钟说:“要是妳能压住他,妳能控制住一个警察,那肯定能让妳过得更好,至少不用住在桥洞下面。要是妳能让他供妳天天住五星级宾馆,那种日子难道妳不想要?”
石飞说:“怎么能办到呢?”
他略微地动了心。
过去他也是出身微贱,被父母抛弃,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大胆的事。
他只是在社会底层欺凌弱小,并且凭着天赋领悟了少量的武道,这才摸爬滚打,苟活至今。
论年纪,石飞只有十六岁而已,比铜钟大三岁,也未成年。
铜钟说:“只要听我的。”
石飞嗤笑说:“是该妳听我的,我才不会听妳的。睡吧,明天天不亮我就要好好训练妳,省得妳胡思乱想。”
对于成年人,对于警察,石飞还是畏惧的,不敢想那些僭越的事。他本身也没有足够的见识。
铜钟气恼地想:“年纪轻轻,怎么就没有什么yù_wàng呢?石飞这是被欺负久了,yù_wàng都被打压了。”
铜钟又想:“恐怕只有一个yù_wàng,是他不会忘记的,就是jī_bā上的yù_wàng。要想更好地说动石飞,控制住石飞,看来只有把pì_yǎn给他肏了。”
铜钟当然喜欢女孩子,特别是喜欢比自己小的yòu_nǚ,因为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孩子。
但是为了尽可能完善地控制住石飞,只能出此下策。
毕竟,眼下他一无所有,只有身体和尊严还有一些价值。
这些价值,也正是张宏刚和石飞打算联手剥削掉的。
与其眼睁睁地被剥削掉,去偷东西,一旦被发现就挨打,还不如自己主动地去使用自己的ròu_tǐ和尊严,利用自己的ròu_tǐ,去付出最下贱的代价,以执行自己的翻身大计。
两个男孩子睡在单人铺上,几乎是紧贴着。
石飞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