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杨敛等人速速离开。
杨敛满心怨忿,无奈那掌柜的就是不肯说出那幕后主使之人,四人略微商议
一番,趁着天尚未黑,匆匆出了客栈而去。
不想此处集镇上只有这一处客栈,众人找了一圈亦没找到留宿之处,杨敛长
叹一口气:「身怀银两,竟找不到可以留宿之处,天下间还有如此憋屈的事情吗!」
杨敛长吁短叹一番,眼睛一瞥,正见到街道旁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大喝
一声,几步上前抓住那人,拎拳便打。
那人正是当日那车夫,此人先前偷偷熘走,不知为何逗留在了此处,此番被
杨敛抓到,自是一番痛打。
那车夫一边惨叫一边求饶,杨敛打了一顿,将心中那股怨气发泄了大半,方
才停手。
那车夫此刻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亦流到了嘴角边,杨敛收回拳头,冷
冷道:「是谁指使你偷了马匹,快快从实招来。」
罗云等人此刻也围了上去,那车夫见一时无法脱身,急忙往地上一跪,不停
对着杨敛磕头,口中哭诉:「大官人饶命,此事真与小人无关啊,小人也是被人
胁迫,被逼无奈才做出这等事情。」
说着脑袋在地上砰砰连磕几下,力道甚大,额头上隐隐能看见一片殷红。
罗云上前一脚踢翻那车夫,冷笑道:「你乃是杨大哥从余家庄附近雇来,在
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又有何人能够胁迫你,定是你这厮见财起意,将两匹马都卖
了换钱,此刻怕不是就要偷跑回乡?!」
车夫被罗云一脚踢翻,也不敢再爬起身,直接翻身跪在了杨敛面前,又道:
「小人实在不敢隐瞒大官人,那日大官人找到小人,欲雇佣小人赶车,出价又是
极高,小人心中欢喜。不料大官人走后不久,又来了一伙人,那伙人面目狰狞,
凶神恶煞,将小人的妻小尽皆绑了,让小人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罗云又道:「他吩咐你做什么事?」
车夫跪在地上,却是吱吱唔唔不肯再说,这倒也不能怪他,他妻儿老小皆在
那伙人的手里,为了活命,他断然不敢出卖那伙人。
眼见那车夫始终不肯说出那伙人是谁,杨敛又忍不住出手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直将他打得哭爹喊娘。
罗云在一旁见了,伸手扯了一下杨敛,道:「杨大哥,他的妻小皆在那伙人
手里,他是断然不会说的。」
接着又对那车夫道:「我也不要你说出他们是谁,只是你将我们那两匹马卖
至了何处?」
那车夫被杨敛打得浑身是伤,口中微微呻吟,说道:「大官人恕罪,那两匹
马并未被小人卖掉,小人直接将它们放了。」
此言一出,罗云不由长叹一声,若是知道了买主还好,还可以再买回来,但
那车夫直言已将马匹放走,如今早已过了半日,又如何才能找回那两匹马。
眼看日头西沉,天色已近黄昏,一行人急匆匆出了集镇,集镇晚上会有宵禁
,若是一行人在街道逗留,轻则被抓入官府大牢,重则直接当场格杀。
杨敛本欲在集镇上重新买马,哪曾想走遍整个集镇,竟是连一处马场也无,
只得绝了这个念头。
一行人匆匆赶路,此时没了马匹,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好在众人在离集镇不
远处找到了一间木屋,这木屋乃是平日里猎人过夜所用,一行人匆匆进了木屋,
屋中似乎久未有人居住,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二女匆忙打扫了一番,杨敛又从外头捡了一些干柴回来,众人生起火堆,这
才坐下来休息。
罗云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既然那伙人胁迫客栈掌柜的将我们赶出集镇
,想来他们也早早便算好了我们会在此处落脚,看来今晚他们便会找上门来了。」
是夜,众人就着清水吃了几口干粮,一行人聚在木屋之中,罗云坐在桌边闭
目养神,杨敛手持金刀站在门旁,二女则坐在罗云身边,满脸的紧张不安。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堪堪到了子时,众人皆有些等得不耐,如玉看了看周围
,正欲说话,杨敛突然出声,轻轻说了一句「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精神一振,但听得屋外渐渐起风,风声中传来阵阵脚步声,
罗云几步走到窗边,见屋外不知何时早已聚了一大群人,各个手持刀剑,神色不
善,火把将周围照得有如白昼一般。
罗云定睛细看,又见众人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通道内缓缓走出
一人,罗云一见之下不由失声道:「居然是聂书青!」
来者正是聂书青,他缓缓走到屋前,面上挂着一丝冷笑,对着屋内大声道:
「罗云,事已至此,你还不乖乖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木屋门勐然洞开,跟着一道金色刀光扑面席卷而来。
聂书青冷笑一声,脚下步伐一变,躲过那道刀光,跟着软件有如毒蛇出洞,
直刺屋内而去。
但听噹噹两声,软剑再次返回,聂书青足尖一点,整个人退后数步,眼神冷
冷盯着屋内……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