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怀疑我的诚意吗?”
“不是啊,我受宠若惊倒是真的。不过我觉得没必要,真的。想想看,如果第二天报纸的头条变成’j成立慈善基金,沈邵祈携同性情人出席’ ,那多让人扫兴。”
沈邵祈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们,难得大家凑到一起。”
安托万在纽约的这段时间,偶尔也会在家碰到邵祈的朋友,通常是点个头打个招呼便各忙各的,那些人对邵祈家里出现一个陌生人似乎都习以为常了,对此安托万心里是有数的,但他并不介意,他对邵祈过去的情史不感兴趣,对他的交友圈也不十分好奇,有时候等他的朋友走了,沈邵祈会跟他说一下那个人是谁、来找他做什么,但他如果不说,他也不会问,正如他自己也不会特意向沈邵祈报备自己的情史和朋友圈一样,他始终认为,情人之间的交心和互相关心并不需要以干涉对方隐私和生活的方式来表现。
但沈邵祈想要把他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这当然也很好。他想了个折中的主意:“那不如……等你们的晚宴结束后,我们再另外找个地方喝酒,怎么样?”
“真不去给你姐姐捧个场?”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她知道的。”
“那也不用重新找地方了,主宴散场之后还有一个小酒会,参加的人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到时我让henry送你过来。”
既然这么说定了,晚会当天,按照没有女伴时的老规矩,沈邵祈在薛窈的陪伴下出席了j这一支“自然保护基金”的募捐晚宴,城中受邀的名流、慈善活动家和环保人士悉数到场,远在英国的维特曼家族掌门人也携妻子到场为儿子站台并慷慨解囊,给足了沈邵祈面子和里子。
夜晚十一点的柏悦酒店门口,身着华服与宴的人们逐渐散去,只有楼上宴会厅里残留的杯盏和灯光还能依稀看得出今晚这里曾经有过的热闹。而此时,酒店楼下同样被包场的lounge里,气氛正热烈,前一秒还在楼上西装革履的j-i,ng英们此刻脱掉外套,摘掉领结,打开领口,挽起袖管,都是自己人,怎么放松就怎么来,讲究一些的,甚至还到楼上酒店房间里换了一套休闲装下来,一群大男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喝酒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