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偏偏此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顾彦虽然察觉到两个人间的气氛很古怪,但也没有多想,一把揽住云锦书的脖子使劲勒了勒,装模作样的擦眼泪,“呜呜,老子照顾你个瞎眼老弟十八年啊十八年,你竟然……竟然不认哥哥了!你个白眼狼,嘤嘤嘤!”
看着人高马大的顾影帝卖萌,群众感到一阵恶寒,云锦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要不你想怎么样?”
“跟哥哥去喝酒,三瓶茅台对瓶吹,敢不敢?”顾彦神气的哼哼两声。
云锦书故意用胳膊肘顶他一下,很鄙夷地说:“来啊谁怕谁?”
围观群众听见这个立刻j-i血了,纷纷起哄,电影里的两个主角此时已经不知道形象为何物,笑着打成了一团。
只有温泽云被所有人晾在了当场,一张娃娃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扭曲,再也没有跟着剧组去吃饭的心思。
等到所有人都闹够了之后,温泽云随便找了个理由没有跟着大伙去吃饭,云锦书看不见他乐得逍遥,坐上顾彦的车就走了,却没想起来自己把手机落在了摄影棚里。
——
“管家,锦书回家了吗?”
“抱歉,少爷,云先生并没有回来过。”老管家的平稳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知道了,如果他回家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韩江扣上电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已经一整天没有云锦书的消息了,不管是打去的电话还是短信全都石沉大海,明明以前他不管做什么都会给自己打招呼,看到未接电话也会及时打过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音讯全无。
之前他还能告诉自己云锦书可能是电影第一天开机,工作太忙没有顾得上回电话,可是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云锦书不仅没有打过电话甚至连家都没有回。
这太反常了,让他不得不担心,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六神无主。
以前不管跟任何一个情人,自己都没有这样提心吊胆,大家就算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也不会想念,可是对云锦书,他却做不到了。
翻开通讯簿,手指第n次在“温泽云”这三个字上摩挲着,韩江却一直没有按下通话键。
也许现在温泽云是唯一一个知道云锦书下落的人,但是一旦给他打了电话,势必又要解释很多,到时候自己以什么立场来向他介绍云锦书的身份?
又怎么跟云锦书说清楚,自己暗恋了温泽云整整十年,对方却还是把他当兄弟?
苦笑一声,韩江觉得自己绝对是自作自受,一开始抱着玩玩的心态包养了云锦书,却连一颗心都“玩”乱了。
一颗心究竟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他已经没有功夫去深究,只是派下属打听到片场的位置之后,拿着车钥匙径直下了楼。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想清楚这些事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云锦书找回来。他的脑袋里此刻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他走,一秒钟也不行。
黑色的莲花疾驰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很快就到了《树犹如此》的片场,摄影棚里面漆黑一片,根本就没有人的影子。
不在片场,不接电话,也不回家……云锦书你到底在哪里?
韩江越来越焦急,习惯x_i,ng的掏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云锦书的电话,仍旧是万年不变的嘟声,就在他要扣上电话的时候,手机那头却突然传出了人声。
“江子吗?”
韩江愣了一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机号码,“你是……小云?你怎么会拿着锦书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时断时续像是喝了不少酒,“我不知道啊,呵……呵呵……就是听见电话响了,然后看见是你的号码……嗝……就接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韩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在哪里?锦书在你旁边吗?”
“在摄……摄影棚啊,干什么,你要来陪我喝酒啊?”
韩江挑了挑眉毛没说话,顺着漆黑的走廊走进了摄影棚,果然在不远处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了一点手机的光亮,温泽云坐在一个高台子上,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身边根本就没有云锦书的影子。
他打开摄影棚的大灯,走过拿走温泽云手里的酒瓶子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锦书呢,他电话怎么在你手里?”
“张口闭口……全是锦书……嗝……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温泽云喝的醉醺醺的,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红晕,伸手扯住韩江的袖口,要夺他手里的酒瓶子。
韩江现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云锦书的手机为什么会在温泽云的手里,心里虽然急着找锦书的下落,却不忍心让温泽云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叹了口气,他坐到温泽云旁边,顺手把酒瓶子放的远远地说,“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再不回去温伯伯该着急了。”
温泽云喝的醉醺醺的,顺势倚在韩江的肩膀上,摆摆手说:“不……不管他,你留下,不许走。”
看着他毫无戒心的依靠着自己,韩江的脸色很复杂,他承认自己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还是放不下,可是他也很挂念云锦书。
像他这种当明星的,基本上手机都不会离身,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一个通告,可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