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胤初侧过头亲了他一口,低声说了句苟梁的专用语:“徒儿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全宇宙,才能遇到师父。”
两人相视而笑,一旁的钱译打了个哆嗦,搓着手臂翻了个白眼和文乐小声说:“又来了,这一路腻腻歪歪个不消停,有什么好稀罕的!”
“你要是嫉妒,我不介意被模仿啊。”
苟梁笑眯眯地说。
钱译重重地哼了一声,文乐笑道:“多谢前辈美意,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四人一路从小南天游历而来,听说北海御兽门有秘境对外开放这才做了伪装,来凑个热闹,不想一踏进酒楼就听修士议论当面的金龙雷劫,言语里全是羡慕。
苟梁听他们如何如何歆羡墨胤初有自己作为伴侣,心情很好,好到他一时都没管住嘴巴,嘿嘿一笑:“是么。”
苟梁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说:“我怎么听说某些人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修炼的时候姿势也不知道换一个,还总是紧张的得靠你哄着扶着才敢进去?”
文乐:“……”
钱译满脸爆红,一拍桌子大叫道:“你、你怎么知道!!你竟然偷看——无耻!下流!”
墨胤初放下茶杯,也微笑地看向了苟梁。
苟梁:“……许你偷我师父的酒,不许他偷看你了?我也是偶然听他说过两句,呵呵,还不知道你这两年有没有长进呢。”
系统:谢谢那些年你为我背的锅,师父大大orz!
墨胤初睨了他一眼,显然没信他的鬼话,钱译信了,破口大骂:“那个老不羞的混账!等回去看我不砸了他的酒葫芦!”
这次就是文乐都没阻止他,低着头脸都要烧红了。
苟梁递给墨胤初一个讨好的笑容,正要转开这个危险的话题,就有一个人上前持剑抱拳道:“四位道友有礼了,我乃北海剑派弟子赵天其,观道友英姿不凡,适才贸然打扰,敢问四位道友可也是为御兽门秘境而来?”
御兽门自当初在黄泉秘境损失了十数名j-i,ng锐弟子,年轻子弟中一直没能培养出适当的人才填补这个缺漏,是以才会在宗门秘境开启之际大方地对散修开放,以网罗人才。
其他交好的宗门也各给了几个名额,权作人情。
钱译心情正暴躁——任哪个男人被围观了有损雄风的丑事都无法冷静,不耐烦地道:“这里哪一个不是冲秘境来的,何必明知故问。要是有事相求就说,说完赶紧走。”
那剑修神色微变,北海剑派虽未列位一宗三门五派,但也是北海境内剑修宗门之首,有头有脸,没想到他自报家门还是被摆了脸色。
文乐却是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和钱译传音入密如此这般一说,钱译不由多看了剑修一眼。
这赵天其他还有些印象。主要是他在七剑宗山脚下住了一年没少被这人巴结,没想到对方落选七剑宗仙缘会,辗转到了北海成了北海剑派的弟子。
不过,这逢人就巴结的毛病倒是一点也没变。
钱译但也没冤枉他,赵天其自负自己有识人之明,对隐藏的高手总有一种特别的直觉,这才会主动上来交好,不过他这次也不是无的放矢。
只听他再行一礼,直起身道:“只因在下前日遇着一桩事,又看四位道友的佩剑与七剑宗内门弟子剑有些相似,想来一问是否如此,好请各位代为向七剑宗传信罢了。既是在下眼拙,还请道友见谅。”
文乐的出身,让他对于这种欲拒还迎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见苟梁三人都懒得接招,便笑道:“我等虽不是七剑宗弟子,但确实与七剑门中仙长有些渊源。道友有事不妨直说,若有效劳之处定不推辞。”
赵天其最愿意和这样斯文讲道理的人打交道,闻言脸色一缓,将自己所见细细说来。
听罢,便是苟梁也不由眉头皱起,不敢轻忽。
原来是赵天其前日偶然遇见两个七剑弟子争吵,其中那名女弟子气恨到了极点,甩开男修同门,但没跑出多远就被魔修给抓走了。
“实不相瞒,在下也曾去小南天碰运气,奈何资质有限,没能拜师七剑宗。不过,我在那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侥幸认得那两名七剑道友。不是旁人,正是御剑峰主的掌上明珠和她的道侣!”
赵天其说着看了看他们的脸色,见他们如自己预想的那样重视起自己的话,才接着道:“那魔修着实厉害,我……哎,实在惭愧得很,我当时怯懦不敢阻拦,事后每每想起心中都是悔恨交加。不过我人微言轻,又无门路向七剑宗门前辈报信,幸而今日遇到几位,才总算解了我心头之患啊。”
文乐道:“赵道友不必如此,你有这份心已经十分难得。我们这便传讯给,若此事属实,想必御剑峰主定有大礼相谢。”
赵天其等的就算这句话,他虽然拜入北海剑派门下,但对七剑宗仍有向往,甚至已经成为一种执念了。
文乐和他行了个虚礼,又道:“尚不知那魔修是什么人,赵道友切莫再向他们随意提起此事,免得惹祸上身。”
“多谢道友提醒,谢礼什么的不必再提,若救回两位道友烦请知会一声,好让我放下心中大石,便就足够了。”
赵天其说。
他可不是傻子,若非笃信自己的直觉,他可不会将这种要命的事随意说给人听。
事不宜迟,苟梁四人起身便离开酒楼,赶去赵天其所说刘夕雨夫妻被魔修掳走的地方。
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