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把他摁墙上吻一会抱着亲几下的机会都没有。
这会还没出现,微信也不回,电话……周之潭不敢打。
他也知道白陆在生什么气,因为只要换位思考一下,周之潭还指不定自己被气成什么样。而且他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离差点去世也不算就差那么一点,但他能动能跑能吃能跳,连装个柔弱博取一下同情都说不过去。
反正就是在这个范围里,白陆可能怒火大于心疼,而且越想越气吧。
中午林惠梅给他带了饭菜,几个挺清淡又开胃的小菜,周之潭吃了几口,林惠梅看着他道:“白陆跟楼底下站着呢。”
“……嗯?”周之潭抬头看看她,愣道,“他站楼底下干嘛?”
“下面全是记者,来一波送一波,他索x_i,ng就站在下面回答问题了。”林惠梅给他夹了两片藕片,“他是不是生你气呢。”
“……嗯。”周之潭慢慢嚼着,“是我不好……”
“他呢,也是担心你。”林惠梅说,“网上出现你消息的时候,我都吓死了,连忙打电话给他,他那会还安慰我没事让我放心,但语气就是急得不得了。”她叹了口气,“你俩有啥要摊开说啊,你这么不管不顾地就去,谁不担心你?今天你是娱乐圈小英雄,但是万一出事呢,明天是不是,啊……要给你……那啥?”
c位出殡。
周之潭之前看粉丝骂街时候提过的,自己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然后自顾自咳嗽了一声。
“我知道错了。”周之潭说,“我一会去和他说说。”
时间没有太久,下午白陆就到了病房。小敏和徐腾也在,三个人直接在病房里坐在一起开小会,周之潭就坐在床边听。
可能徐腾和小敏也感受到了白陆的低气压,基本都是白陆在讲他们在记。关于周之潭这几天的工作延后的安排,还有请了军训的假,要和学校那边去交代,有几个官方媒体想邀他做一些宣传报道,所有的其他事情都以这几个官方媒体为主地让道。
“那……老孟那边,昨晚那个,我和你提过的事……”
徐腾说话都有点磕巴了。
白陆却还是淡淡应了一句:“什么事?”
“就你回了我句‘拍他麻痹’那个。”
周之潭在床边一下笑出了声。
这一声在安静的病房里还挺局促的,周之潭马上住了嘴,因为白陆已经转头在看他了。
白陆也只是看了他两眼,转过头去对徐腾说:“给他独家,让他在自己老师面前也挺挺腰杆子吧。其他事情交代完了,有时打电话吧。”
“好的。”徐腾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小敏也跟着站起来说:“周周这两天还住在病房吗?”
“不住了。”白陆把刚搬过来凑一起的三张椅子一张张分开,摆到角落里,“回家住。”
也只是在医院待了一晚上,没有什么东西。周之潭把口罩和墨镜带好,徐腾还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套在他的头上。
他整个人就在夹缝中看外面,还很可能看不见。左手右手被徐腾和小敏一边搀着,白陆在前面开道。
“不知道的以为压犯人呢。”徐腾笑笑,“走吧。”
周之潭本来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头顶挡个衣服,但他从医院电梯出去的时候,就差点没被外面的闪光灯闪瞎,自顾自还把衣服往头上扯了一点。
算是明白白陆为什么非要给他挡个衣服了。
周之潭在这几十秒里体验了把被上帝遮住了帘的感觉,最后决定还是看着自己的脚走路,索x_i,ng他终于看见脚前出现了车的踏板,他被徐腾和小敏一把推上了保姆车。
坐定下来,周之潭把蒙着头的衣服摘了。旁边的窗跟丧尸围城一样,一只只手贴着玻璃敲打,还有长长短短的镜头。
周之潭在这个安静密闭的保姆车里呆呆看着窗外,直到车子发动了。
他还怕趴着窗子的人有危险,在座位上微微向前探了探,司机边在窗口吼不要挡路,边艰难地行驶了几米,直到有保安还是警察把所有车前方的人都清理走了,司机才开着车上路。
“这两天有事儿给我邮件电话微信。”白陆下了车对他们挥挥手,“麻烦了。”
“嗯。”徐腾点点头,“回见。”
白陆走在前面去摁电梯,周之潭缩着个步子走在后面。进了屋子,里面冷气没关,身上一身闷汗进去就舒爽了一些。
也就一晚上没回来,怎么感觉过了好两个月。
周之潭瘫在沙发里,那身上的疼就没过去过,压着棉和纱布,大夏天的本来就不算舒服。一晚上没洗澡,他现在就想去洗个澡。
白陆好像知道他的心思,已经给他拿好了保鲜膜。他坐到沙发边让周之潭把t恤脱了,在他身上缠上保鲜膜防水。
“抬手。”白陆低着头,周之潭能看见他的睫毛和鼻尖,他抬着手举了一会,白陆把保鲜膜扯断,然后说,“去洗澡吧。”
周之潭手放了一半没有动,白陆抬眼看他:“怎么了?”
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把白陆抱进了怀里,白陆手垂着没有动,周之潭却把他越抱越紧。
“对不起。”他把头埋在白陆的脖子里蹭了蹭,手抓着他的后脑勺,“我再也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白陆沉默了一会,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他手背拢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