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长老拍案而起“真是岂有此理!”
柴志笑容温和的都快掐出水来,扭头望着怒发冲冠的老者道“谢长老,小辈之间的切磋,何至于你动那么大的肝火”
“再说了,你谢家那天才又没有出声认输,或许是有应对之招也说不准,咱们做长辈的,理应给予他们最大的信任”
听着柴志原封不动扇回自己先前说过的话,谢长老的理智真可谓是在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若是再被柴志刺激一番,说不定他真会做出当众翻脸之事。
毕竟是有目共睹的公开比斗,谢长老最终还是压下了怒气,拂袖道“开启防御罩吧”
柴志伸手将比斗台的防御光罩撤去,两道身影便同时朝着比斗场落去,一道是谢家长老,另一道则是曲流莺。
谢家长老沉着一张老脸落在谢文博跟前,喂其服下一枚灵丹,用眼神寻问着他屠仙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祭出那长/枪却又没有摧动。
谢文博正思索着怎样跟自家长老做解释,就听见一道宛如清泉般甘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曲流莺所指自然是屠仙珠之事,虽说隔绝其与外界之间的联系能够阻止摧动,但世间之事又岂有万全,故而有此一问。
段亦岚笑嘻嘻的拉过她一双柔荑,撒娇似的道“当然有事,打得好辛苦呢,娘子待会可否替为夫揉揉肩,不然换作我给娘子揉肩也行”
“讨厌,我在问你正经事呢”
“我说的就是正经事啊,难道给娘子揉肩这件事,还不够正经?”
听着两人这般亲昵的对话,谢文博刚刚恢复上的些许气力,全用在怒火攻心上了,那两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话那女人眼睛是瞎了吗!受重伤的那个明明就躺在这,她夫君能有什么事,是小白脸的敷粉在激战中抖掉了吗!
一个男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撒娇,那么优秀干脆去青楼做小倌岂不是更好!
‘噗’的一声,谢文博再度喷出一大口鲜血,以手指着段亦岚那方,眼睛一闭倒头就晕了过去。
谢长老自然不知自家天才是被那两个秀恩爱的人给气得晕死,他正在问屠仙珠之事,见谢文博反应如此强烈,晕倒之前又指向段亦岚两人那边,顺理成章的就误解了后者的意思。
然而屠仙珠那事的真相,还确实就是那么回事,虽然这过程很让人无语,但也算冥冥之中自有y-in差阳错了。
屠仙珠一事不能摆于台面上讲,谢长老也不会在这时做出自己打脸之事,不过就这么眼睁睁瞧着柴家那小辈离开,他心里的怒气又无处安放。
“站住!你究竟使用了什么卑鄙之法,否则他怎么会突然吐血昏迷”
谢长老想来想去,最后还是选了一个最烂大街的说辞。
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俗套之极,但这般问话却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最多被人指点不顾长辈威仪罢了,能借此教训那小辈一番,也是值得。
段亦岚对这种既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之人十分不喜,将曲流莺拉至自己身后,望着那已然是蓄势待发的谢家长老冷笑道“他技不如人自然会败”
“你若是想替自家小辈找回场子,尽管出手便是,何必找些漏洞百出的借口来刁难”
谢长老全然没料到对方竟敢这般顶撞,心里矛盾的又怒又喜。
难道那小子还以为柴志那个废物盯着这里,自己就动不了他了吗!既然他把话说得这么硬,自己出手更是有了名头。
“好不知尊卑礼仪的小子,今日我便替柴家长辈教训于你,让你懂懂规矩”
说罢,谢长老径直便抬掌击出,这一击他拿捏得极有分寸,既不会将其伤得太重,也不会让对方轻松挡下,柴志若敢动手,正好连他一起打了。
谢家长老会这般自信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修为八阶,随手教训个七阶小辈那还不是信手拈来,柴志三长老的名头也就唬唬自家人,想要与自己斗,实力根本不够看。
包括段亦岚在内的所有人,皆是没料到谢长老说动手就动手,柴志老脸一黑,摧动玄力直朝谢长老掠去,只有牵制住那攻击的源头,才能给那小两口争取到遁逃的时间。
段亦岚从来不喜欢主动惹事,但别人欺到头上找麻烦,她也从不退让。
正当她准备出手接下对方的攻势之际,手掌忽然被曲流莺握住,而后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谢长老的掌劲落空,穿透先前两人所在之处直朝后方轰去,将比斗台场地轰得碎石四ji-an。
“咦?竟然还藏着名阵法大师”
凭谢长老的眼力,自然能感应出先前两人是通过空间传送阵躲过自己的攻击,而能够随手构建传送阵之人,非阵法大师不可。
事实上曲流莺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阵法大师,在跟着左丘语修习之时,她在柴氏宗族内多处地方构建了空间感应点,以作练习。
因此才能做到随手摧动,并带着段亦岚短距离转移,若是放在陌生的战场上,曲流莺也做不到这一点。
直到段亦岚两人的身形在比斗场外另一处出现,柴志才掠至谢长老身边,见两人无恙,他也没有径直朝谢长老展开攻击。
柴志十分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真要动起手来,自己是打不过他的。
“谢长老,若是输不起,往后就别学人家上门挑战,你这般作态,传出去怕是整个谢氏宗族都会成为笑柄”
听了柴志的这番话,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