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废掉白展飞的武功,转身走回屋内,忽见闫柔倒在地上,急忙上前将其扶起,闫柔大口喘着粗气,正想说话,只听肚内咕咕一叫,不由羞涩道:“昨日开始,就再未进食,倒让少侠见笑了。”罗云笑道:“此乃人之常情,又有何可笑。”遂扶着闫柔到一旁坐下,只身外出觅食。
此时二人已在山林边缘,罗云瞅见一条大路直通远处,遂沿着道路一路寻找,约莫走出二里地后,终于寻得一个小村庄。村内稀稀落落坐落着几户人家,罗云用银子讨了一些饭菜,返身往回赶去。
片刻之后,罗云回到山林旁,他目光随处打量一下,忽觉屋外有些异常,仔细一看,只见白展飞依然双目紧闭。罗云脚下一动,整个身子早已到了屋内,但见屋子里空荡荡一片,不见闫柔身影。罗云又绕着屋子找了几圈,始终未找到闫柔,心念一动,又到了白展飞身旁,在他怀里搜查了一番,发现那枚青木令亦是不翼而飞了。
罗云有些沮丧地坐在地上,此时他已料到那青木令定是被闫柔拿了,她以肚子饿为借口,支走自己,自己却拿着青木令远遁,想着自己好心救下她的性命,却被她如此摆了一道,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罗云将手伸入自己怀中捏了一下,见赤火令尚在,略微松了口气,他既然知道了五行秘藏这个秘密,自然也想见识一番,原本其也想先拿到青木令,但还是被闫柔捷足先登,只能自嘲一番,看来这江湖着实险恶,轻易不能相信别人。
既然被闫柔先行取走了青木令,罗云也只能安慰自己,只要知道赤火令在自己手中,闫柔早晚还要回来。当下将换来的饭菜吃了,又补了一觉,直到日头西斜,这才悠悠醒来。
不知何时,屋外已经下起大雨,罗云本欲赶路,如此只能在这里再住上一晚,好在此时林间山火已被山民扑灭,长青帮众人也早已逃之夭夭,如此一来,倒是能生个火了。
罗云找来一些干柴,掏出火石,在屋中火坑中点燃柴火,火光慢慢将整间屋子照亮。突然听得一声轻微的呻吟声,心中一动,转身走出屋子。
此时雨势渐大,雨点砸到屋顶上,发出嗒嗒的声音,罗云紧走几步,见白展飞已经醒来,雨滴砸得他睁不开眼睛,沿着他的发梢一路流经脸上,沿着脖子灌了进去。
罗云见了心下有些不忍,微微犹豫了一下,起身将他背进屋内依着火坑躺下,白展飞微微呻吟一声,似乎觉得舒服了一些。罗云又取出一些吃剩的饭菜,白展飞露出一丝冷笑,将头扭到一边。
罗云见白展飞丝毫不领受自己的好意,笑了一声,兀自狼吞虎咽起来,吃完后和衣躺在另一边,也不理睬白展飞。
二人不声不响互不理睬,约莫过了半刻钟后,罗云率先沉不住气了,开口道:“我这还有一些剩余的饭菜,你真的不吃?”
白展飞冷笑一声,却没吭声,罗云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人活着,总比死了的好吧。”
白展飞闻言心头大怒,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还不是拜眼前这个青年所赐,如今他反而还假惺惺安慰起自己来了,当下冷冷道:“老夫的生死不劳阁下关心,阁下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
罗云闻言一愣,又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介书生,又不是你们江湖中人,整日里打打杀杀的。”
白展飞冷笑道:“看来阁下还是没有明白自己所处的险境啊,既然如此,阁下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罗云听白展飞话只说了一半,心里有些别扭,有心想要追问下去,又见他闭上双眼不再理睬自己,遂转了个身,只是心中有了这个结,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到得半夜,罗云突然听到一阵阵的呻吟声,不由一惊,身子一跃到了白展飞身边,见其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皱起,似乎颇为痛苦。罗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但觉一阵滚烫,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将手掌抵在他的后心处,缓缓输了一股内力进去。
白展飞只觉身子犹如置身火炉一般,浑身灼热难受,此时只觉后心处一股内力传来,顿觉浑身清凉,原先那股灼热感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
罗云将内力输入白展飞体内,见其似乎有所好转,又再输了一些,方自转身去睡。刚刚躺下,就听得白展飞道:“少年人,你如此宅心仁厚,终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罗云一愣,方才知道白展飞是在与自己说话,遂道:“我以真心待人,又怎会害了自己?”
白展飞冷笑一声,道:“若真是如此,那姓闫的妇人又怎会突然离去,你莫以为我不知道,她将你支走就是为了那枚青木令。”
罗云此时方知白展飞日间是装晕,他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此时说出,大有嘲笑罗云的意味。罗云强自争辩道:“或许她有要事也说不定。”
白展飞又哈了一声:“此话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可相信,她一个妇人,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如此急匆匆离开,还不是为了独吞那青木令,你将我武功废去,非但讨不得半点好处,不日还将大祸临头。”
罗云吃了一惊,问道:“此话怎讲?”
白展飞本不欲理睬罗云,但看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