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眼见那严婆婆容貌丑陋,目光中尽是煞气,两根尖尖的犬齿露了出来,便似要咬人一口,登觉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这时见她拿了一把砍刀,走到秦红棉身边,伏下身子,当真便是要砍掉她双腿的架势,不由大急,脱口说道:“住手你若伤了她们分毫,我宁死也不会将淩波微步的来历说与你听。”
“哈哈哈哈”王夫人又是仰天一阵大笑,“看你这小子对这两个贱人如此关切,莫非竟是她们两人的姘头”秦红棉甘宝宝闻言,虽在危难之中,依然不免羞红了脸,低下头去。王夫人看在眼里,狠狠的“呸”了一声,“姓秦的贱人平时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原来竟是这样的马蚤货。”
骂完之后,王夫人回头又坐了下去,道:“先不忙炮制这几个贱人,小翠,先把那两个臭男人料理了再说。”
旁边一个少女应声道“是”,便上前将旁边柱子上的两个男子放了下来,那两个男子此时皆是垂头丧气。我定睛一看,一人面目清秀,似是富贵子弟,另一个竟是我的素识,乃是无量剑派中东宗的一名弟子,名字叫作唐光雄。
我心中大奇,“此人本在大理,怎地给王夫人擒到了江南来了”
只听王夫人向唐光雄道:“你明明是大理人,怎地抵赖不认”
唐光雄道:“我是云南人,我家乡在大宋境内,不属大理国。”
王夫人道:“你家乡距大理国多远”
唐光雄道:“四百多里。”
王夫人道:“不到五百里,也就算是大理国人。小翠,将他杀了埋在曼陀花下,当作肥料。”
那唐光雄吓得大叫:“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你给说一个明白,否则我死不瞑目。”
王夫人冷笑道:“只要是大理国的人,或者是姓段的,撞到了我便得杀了,你到苏州来干什么既然来到苏州,怎地还是满嘴大理口音,在酒楼上大声嚷嚷的你虽非大理国人,但与大理国邻近,那就一般办理。”
说完将手一挥,旁边的小翠一见王夫人下令,“铿锵”一声拔出剑来,一剑便刺入了唐光雄心房。唐光雄的身子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登时不动了,已然就此断气。
这时一名婢女过来,拉了唐光雄的尸身往外便走。我跟秦红棉甘宝宝二女都是脸上变色,想不到这王夫人竟然如此狠毒,如今我们三人落在她的手中,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
王夫人却不理我们,略略侧头,向那面目清秀的男子说道:“你怎么说”
那男子突然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哀求道:“家父在京中爲官,膝下唯有我一个独子,但求夫人饶命。夫人有什么吩咐,家父定必允可。”
王夫人冷冷的道:“你父亲是朝中的大官,我不知道么饶你性命,那也不难,你今日回去即刻将家中的结发妻子给杀了,明天娶了你外面私下结识的苗姑娘,须得三书六礼,一应俱全。成不成”
那公子道:“这个要杀我妻子,实在下不了手。明媒正娶苗姑娘,家父家母也决计不能答允。这不是我”
王夫人道:“将他也杀了,埋在茶花下。”
小翠又应道:“是”提起剑来就要刺下。
那公子吓得浑身乱颤,说道:“我我答允就是。”
王夫人道:“小翠,你押送他回苏州城里,亲眼瞧著他杀了自己妻子,和苗姑娘拜堂成亲,这才回来。”
小翠应道:“是”拉著那公子,走出了石屋。
我见这位王夫人行事不近情理之极,不由得目瞪口呆,全然傻了,心中所想到的只是“岂有此理”四个字,不知不觉之间,便顺口说了出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夫人哼了一声,道:“天下更加岂有此理的事儿,还多著呢。”
以上数段系直接引用金庸原著第十二回从此醉,极言王夫人之不近人情及心狠手辣,笔者稍作改动。
说完之后,王夫人的眼光再度扫到我的身上。冷冷说道:“现在轮到你了,若是你不将淩波微步的来历说出来,前面的人就是你的榜样。”
我心念电转,此时已经确定无疑,王夫人乃是“逍遥派”的弟子,但却不知爲何她对这“淩波微步”的来历如此著急想一想在茶林中我使出“淩波微步”
时,她便对我无可奈何的情形,我猛然想起:“莫非王夫人虽是逍遥派门下,却不会那淩波微步”
一念及此,我决定试上王夫人一试,便说道:“夫人对这淩波微步如此关心,无非是想要习得其中的奥妙。既然如此,又何必对它的来历如此在意”
王夫人果然上当,说道:“不错只要你将淩波微步的图谱抄录下来,我可以不追究你是从何处习得这套步法的。”
我微微一笑,“夫人也未免将我姓龙的当作三岁小孩了,我若是将图谱抄了出来,还会有命在么到时曼陀山庄的茶花之下,只怕徒然多了几个肥料而已。”
王夫人大怒,叫道:“严婆婆,给我先好好地抽那两个臭脿子一顿鞭子。”
严婆婆阴森森应了声:“是老奴的鞭子好久没有动过了,不知道还利索不利索”
说著从旁边的兵器架子上取下一条长长的软鞭。我一看那条长鞭,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那长鞭粗处有如杯口大小,黑黝黝的,看来不知道浸了什么东西,兼且上面满布倒鈎,一看便知是十分歹毒的刑具。
严婆婆先将鞭子虚空劈了两劈,“咻咻”的破空声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