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可怜,竟然死在大婚之日。”舒离又幽幽的道声,微微轻叹,神情似有伤悲。
“走,我们先到前面去,父王那里也必得到了消息。”齐月挽起她的手一块离去。
正如齐月所言的那样,等到他们过去的时候王妃、夏侧妃和江姨娘及他们的儿女们都到齐了,齐王的脸色微微沉,齐月朝他的父王母妃行了一礼,舒离也跟着作了福,齐王便抬头瞧着齐月说:“有消息传了过来,公主死于夜里,皇上与皇后都已经到了公主府,这事可真是奇怪得很,舒离你不是一直在给公主瞧病吗,据本王所知七天前你还去见过公主,就没有发现她有别的异样?”齐王在询问舒离这话时眸子微微冷,直向她,眼眸之中还隐含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舒离感觉出来齐王的不悦,微微敛眉,她恭敬回道:“公主的伤已经基本好转,病情也已经控制住了,这些都不可能要得了她的命。”
“那么,是什么要了她的命?”
“不知。”舒离简短的回应。
“你不知推不掉你的责任,公主出了事情,皇上必要拿你问话,如果你说错了一个字,就都将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齐王的声音里已经明显的冷了下来,似乎还责怪上了舒离。
舒离静默无语,这事她自然也是想过的,最近她一直给公主看病,她若有个闪失势必会先查到自己的身上来,不过,她微微转身望向齐月。
齐月迎视到她投来的眸子,他敛了眉,道:“舒离只是一个大夫而已,皇上不是不明理事之人,父王多虑了。”正说这话,外面忽然就又侍卫匆匆来报,说莫统领带着人奉皇命来了。
齐王听这话便立刻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前眼睛还是深深的在舒离的身上投望过来。
齐月握住舒离的手,带着她一块走了出去,各房心思百样,也忙跟着一起往外走了。
莫统领正是莫天泽,他带着御林军出现在齐王府的院中,瞧齐王等一行人走出来后他展开手中的御旨道:“在下是奉皇命前来请大夫人去公主府一趟,协助调查公主之死。”
皇上的玉令都在她的手中,可见这事并不会假。
齐王脸上果然是一黑,齐月则上前道:“好,离儿,我陪你一起去。”这事舒离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脱离干系,皇上说是协助调查,他们又岂能抗旨不去。
莫天泽却说:“皇上说只请大夫人一人前去,明王且留步。”
齐月盯着他说:“我必要与她一起去。”
莫天泽面有为难,齐月又说:“如果皇上怪罪,我一人来担当。”
话说到这份上莫天泽便不好再推辞了,何况私下里他也是常与齐月一起吃喝的朋友。
“请。”
这般,舒离被带走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随着御林军离开齐王府,齐月则陪于她的身边,她一言不发,齐月便握着她的手说:“有我在,一切我来顶着,不要怕。”
舒离听了这话瞧他望来,齐月与她相视,眸子里有着令人信任的光芒,舒离这才觉得心里微微一暧,便朝他展开微微一笑。
舒离与齐月离开后齐王府私下里就有了各种猜测,齐王喝斥令各人都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不许多言。
公主莫名而死,婚礼自是举不成的,一早上得到这消息的容若自然是最高兴的。
这消息还是红妆传给他的,当时他立刻就想到一件事情,公主死了,是齐演派人暗中做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本来高兴的容若立刻又担忧起来,只怕皇上会手此事,到时必不放过他。
容若立刻便去找到了齐演,齐演当时人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容若便悄声和他说:“是不是你派人把公主做了?”在这之前齐演其实已经得到了公主已死的消息了。
齐演神色复杂的看着容若,瞧他又谨慎又担忧的样子,他忽然哼了一声,道:“不是我。”
“……”容若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齐演又说:“不过,她死了你就自由了。”
“……”
“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幕后控这一切,竟把人无声无息的给杀了。
想当初,他派出那么多的高手出动,也没能得手,这说明公主府是不可小觑的。
但现在呢,对方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要了公主的命。
究竟是谁下的手,齐演也在心里有着猜测,但不久之后,齐演这里便也来了御林军,请容若去公主府。
公主死了,作为公主的驸马,容若是当给公主守孝的,皇上有这样的命令,谁违背得了。
当齐月与舒离一起赶到的时候皇上与太后都在公主的床上,公主已死去多时,公主的尸体太医早已验证过,太后在公主的身边哭得眼睛红肿,几近晕了过去,最后被扶到一旁休息了。
这是她最小的一个女儿,也是她老来得到的惟一一个女儿,却是一生命苦,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如今好不容易再嫁,竟在新婚这天死了,却是连驸马的面也没有机会得见着。
太后为自己的女儿悲伤,天下的母亲都是最疼自己的子女的。
齐月与舒离一起出现的时候皇上人坐在公主殿前,他的眼睛便落在了舒离的身上,他虽年纪大了些,但人并不糊涂,相反他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