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冷冷一笑,为了那么个人,竟然连她这个小姑姑都要痛下杀手了,他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底了。
既然如此,这个人她还就要定了,非但要了,还要让他眼睁睁的瞧着,她是怎么羞辱那个人的。
齐王府的夜空,也是寂静的。
齐月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天色已经泛亮,他却是没有直接回到床上,而是在外堂坐了下来。
为了昨夜他们是布置好了一切,但齐演还真的没有上勾,不得不说他那个人是极为的自信,对自己的人也是极为的了解,这样一个人是个对手!
有先见之明的还是齐王,他怕齐演到时不上钩,所以就做了二手准备,如果齐演的人不行动,齐王就派自己的人去行动,所以说昨夜的那个刺杀,全是齐王府的一流杀手!
二十个人,无一幸免!好在,他们的死亡都极痛快。
思及此处,齐月觉得口隐隐作闷。
在马背上的他并非是个为了权势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对于那些与他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他也是重视他们的,就算是那些专门培训出来的杀手与他甚至没有照上过一面,但让他亲手拿箭向自己人的时候,他的心也是颤抖的!
为了齐王的霸业,为了帮助他夺得这天下,每走一步都要流很多人的血!
纵然那些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果然,这一幕导演下来,公主肯定了这一切全是太子府所为,天亮之后,公主也必上书给皇上状告此事,皇上向来疼爱公主,又岂能不怒,到时究竟会怎么发落没有人知道,皇上的心思,向来是不为人臣所揣的。
微微合上眼睛,片刻又猛然睁开朝里屋走去,他一夜未归,不知道舒离是否有等过他。
轻轻掀开帐幔,舒离睡得正沉。
睡觉喜欢倦着身子的她这时正抱着一团被子,这个季节已是进入深秋,天早就凉了下来,齐月不动声响的脱了衣裳,之后在她的身边躺下,抱着睡熟了的人准备小睡一会,舒离似乎感觉到他的体温,便又朝他怀里靠了靠。
等到舒离一觉醒来的时候齐月早已不见人影了,身边也早没有了齐月的体温,只是隐隐觉得齐月似乎回来过,看身边似有人睡过的地方,微微叹息,这个人老是变得神出鬼没,早出晚归的,真正陪她的日子屈指可数!
心里似乎开始隐有抱怨了!
不过,转而又想,齐月不在也好,他如果整日在身边她才会被束手束脚,想做的事情做不了。
最近丞相正在寻一个行德高望重的道士,说什么要驱鬼,苏二小姐已经疯疯颠颠了,她很期待白夫人也赶紧变成疯疯颠颠的样子,这般生不如死的活在丞相的眼皮子底下,才觉得算是解了口气!
至于丞相么!今生,他已不在是她的父亲,与她也毫无血脉关系可言,所以,休想她有丝毫的手软!
舒离照常洗漱吃早餐,之后便打着去丞相府的幌子出了门。
丞相夫人生完孩子还需要调理,可只有舒离知道,这次之后她是再不可能怀上孩子了。
舒离进丞相府的时候丞相正领着驱鬼的道士在苏二小姐的院子里进行驱鬼。
舒离是直接来瞧白夫人的,白夫人乍听说她来了自然是忙招呼她进来,然后让奴婢给她端茶上水的。
舒离微微一笑,在白夫人面前坐了下来,然后询问了白夫人的身体。
虽然说这几日休息过来了,白夫人的脸色还是极差的,舒离就坐了一会子她就唉气叹气好几口了。
舒离瞧她这模样便微微一笑,假装关切的问:”夫人为何频频叹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你一二。“
听她这么说来白夫人又叹了口气,道:”这话其实是不该说的,但不说堵在心里头又憋得慌,我也实在是当你是朋友才要和你吐露一二。“白夫人先是拐弯角了一会,舒离静静的听着,点头,白夫人这才说:”这几日我们相爷和你们明王似乎走得比较近,我们相爷是个爱听戏的,听说前二日和明王一起听了场戏,之后明王就送了个长得漂亮的戏子给我们相爷,相爷回来后就抬为了姨娘,这几日相爷正迷恋着这戏子,我心里就想啊,我们同为女人,都是不容易的,而明王夫人你到现在还只是个夫人,如果再不赶紧为明王生个儿子出来,这男人的心是靠不住的,没淮哪天连个夫人都不是了。“
听着似在诉自己的苦,其实拐弯角里就把明王的事情给抖了出来,也就是想要挑拨离间,意指明王在外面肯定是也有女人的,到时说不定就被哪个戏子也给迷上了。
白夫人不敢明着得罪明王,心里只恨他竟然给丞相送了那么一个狐狸,这几日把丞相迷得神魂颠倒,连看她一眼也不看了。
舒离微微笑着听完,面色便微微变了变,用有些冷的语气说了句:”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你们几十年的夫妻了都可以这样,我们才成亲几时,又哪里指望得上他。“这话听似又有几分的幽怨与恨,白夫人听了心里觉得是找到了知音,舒离忽然就又说了句:”我还年轻,还有机会生出儿子来,倒是夫人你,以后可要小心了!“”这话怎么说?“白夫人立刻瞪大眼睛问,隐隐觉得她话中有话。
舒离略有同情的看着她说:”上次你刚生完孩子我没敢告诉你,怕你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现在这事已经过去了,想必你也想开了,我不防告诉你实话,你也可以提前有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