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听她一席话微微咬唇道:“说的也是,离儿可真是深明大义,体贴入微。”
被齐月夸赞几句后舒离便又是嫣然一笑,欣然接受了,她本来就深明大义体贴入微,接受得问心无愧。
齐月瞧她还真心高兴似的只能咬牙,他能说什么呢,还能质问她怎么如此没心没肺,为夫不在家她也不知道思念一下!
“夫人,夫人……”人还没有到院子里沉鱼落雁就迎了出来。
瞧这二个丫头神色匆匆的模样舒离微微蹙眉,这二个丫头向来是最稳重的,如果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们是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的。
齐月也微微顿了步,就听舒离问:“有事?”
“夫人,舒姨娘之前流产了,现在齐王、王妃都在那里,刚王妃的人也传来话,让夫人回来后立刻过去一趟。”
舒离闻言微微点头,面上也没有多大的起色,只是忍不住想,怎么就流产了,明明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检查的时候一切无恙。
当下,舒离连院子也没有进就去了舒心那里。
正如她们所言,齐王与王妃都在那里,舒心则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似纸。
舒离进去的时候就作了一福,朝齐王与王妃见了礼,齐月则也跟着行了一礼,王妃倒还是和颜悦色的,倒是齐王的面上有些郁,舒离一进来他那的眼神就瞟了过来,变得有几许的冷戾,一双一就让人捉不透的眸子在这个时候就越加的显得深不可测了。
躺在床上的舒心这时却忽然就撑着坐起,一双眸子带着怨恨朝舒离了过来,咬牙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舒离心里惊讶,面上却无波澜,道:“姐姐可以把话说得更清楚点。”
“好,你不承认,我让你心服口服。”舒心一个眼神示意,她的奴婢美好立刻拿着托盘呈上来一对银镯子。
这对银镯子正是当日舒离送给她的礼物,说是给将来的孩子的见面礼。
舒心接过这镯子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就听舒心咬牙恨声说:“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按着你的方子进食的,也听你的话没有乱用补品,可就在今天你走后的不久,我忽然就觉得身体不适了,之后感觉到有东西从体内流了出来,后来才发现是流产的迹像,等我明白过的时候已晚了,身上流了很多的血,当时你人也不在府中了,齐王也不在府中,我只得找了府里的齐善来给看,但孩子没有保住,最后却发现正是这对银镯子上的脏东西害我流产。”
齐王一进府就听说了这事,自然是舒心派丫头去他那里等他的,舒心觉得这事十有**是舒离所做,一定是舒离嫉妒她先怀了孩子,或者仇恨她在舒家得宠,而她不爱父亲的重视。
舒心的孩子莫名的没有了,这也是齐王的孩子,他自然是要查这事的,毕竟是混迹多年的男人,心思有常人所不能,当时就让齐善检查了一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询问舒心都碰过什么东西了,舒心心里疑舒离害她,自然就说舒离送过她一对银镯子。
舒离曾说孕妇最好不要戴这些东西在身上免得伤了孩子,她自然是不往身上放的,但却会时不时的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心想这样应该无伤大雅,结果那银镯子拿出来让齐善一检查,还真是沾上不了干净的东西,这种东西厉害得很,据说只要沾到身上就会立刻流产,如果严重的,会连子一起破坏掉,以后很难再怀孕。
舒离明白了事情的来由,搞了半天自己竟成了小人了。
她的东西她自然认得,上面还有着药的味道,已经不明显了,但味道还是在的,这药的确是烈的,只要被孕妇沾上肯定会立刻有效果,这也就是说,在自己离开不久后这对银镯子上才沾了药,之前定然是没有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发现不了。
齐王并没有立刻表态,倒是舒心恨声质问:“你可真是我的好四妹,你现在就给我一个解释,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害我没有了孩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舒离抬眸定睛的瞧着这位几近有些歇斯底的姐姐道:“你镯子的确是我送你的没有错,但这上面的脏东西却不是我涂上去的,如果我有心害你有的是法子,用不着拿自己送的银镯子作诱饵,出了事反让人第一个疑心是我。”这等愚蠢的做法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做的。
乍听舒离这样一说舒心忽然就变得有些六神无主,瞪着她问:“不是你,那会是谁?”除了舒离她实在想不出任何人,夏侧妃江姨娘,这段时间她一直远离她们,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的。
见舒心有了动摇之心舒离便冷冷的道:“据我推测,这上面的脏东西应该放上去没有几个时辰,姐姐,你可要想仔细了,除了你自己都有谁有机会碰到这对银镯子,比如,你身边的奴婢。”她一字一顿,眼睛在房中的几个奴婢身上打瞟了一圈。
这几个奴婢中,除了美好之外是舒心由娘家带来的外旁的奴婢全是齐王府的,但真正能在跟前侍候舒心的却只有美好一个人,平日里试药也都是美好亲自上阵的,按理说她应该是最忠心最不可能的。
可是,如果排除了这个不可能,还有谁知道这对银镯子是自己送给舒心的,屋外侍候的奴婢万不会知道,她们也没有机会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