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白天……”
李桎不再动作,他知道,即使他冲出这一层包围,还有下一层,层层叠叠的包围着他,他被困在王座上。他当年逃进山林时是为活命,打下兖州是为了自由,如今他要把天下握在手里了,却被困死在王座上。
“刘平呢?让他来见我。”
“刘大人护送道长离去了。”
李桎把刀哐啷一扔,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怎么走的?”
“行大典当夜,小道长深夜派人来找我,让我送他出城。”
“他说什么了么?”
“他要回终南成仙去了。”
“还有呢”
“让你别再找他。”
李桎一语不发,拔起手边长刀照着刘平脖子砍下去。刀快如一道虚影,刘平眼睛都没眨一下,阔刀已经压进r_ou_里,汩汩冒出血来。
李桎贴着刘平耳朵,咬牙切齿,是要把人给吃了。
“你知道,我不是不会杀你们,你再胆敢自作主张一次,明天我就剁碎你去喂狗。”
“臣下跟随皇上多年,居然不如一个道士?”
“你大可明天滚到对面去。”
刘平长叩首,“臣知道了,要真是臣下强行送走了道长,恐怕臣的尸体已经喂了狗。”
刘平解下腰刀,呈上去,“求您成全。”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门外突然涌进大批将士,全部跪下,“请皇上三思!”
李桎放头大笑,长刀飞掷出去,直c-h-a在梁柱上,没进去半尺刀身。
“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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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
“我怎么听见小师弟在唤我?”
“六师弟你真是太想小师弟了,都能幻听了。”
六师弟敲敲脑袋,“嗯,可能是真的很想小师弟了,没了他山上观里都少了很多生气啊。”
三师兄一笑,“可不是么,不过小师弟这就走了半年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六师弟一笑,“希望如此吧。”
有个客人付了好大一笔银子要去终南山,车夫正好在半路死了老板,就接下了这门差事。这客人全身裹在麻布袋里,连头都没露出来,全身上下只留俩眼睛,要他送去终南山。
马车夫看他付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又是独身一人,还是个病秧子,不是没想过歪心思,但那晚他趁着夜宿的时候去摸东西,被那人逮了个正着,也就没了那个心思,何况某天夜里下雪,他忽然睁开眼,看见那人一直包着的头露出来,是满头银发,就害怕起来,一路赶得飞快,怕这人是个妖怪。
及至终南山,车夫收了最后一笔银子,看着这人踉踉跄跄从马车上下来,大冬天的一头扎进山林,愈发觉得这人是个山间妖怪,立马驾车溜了。
青栎留着最后一口气进了终南山。
往山里迈进了几十步,支撑不住,倒在了土里。
就在这时,一队秘密受命的护卫从荆州一路北上,刚刚抵达终南山。他们奉王命在此等候一个道士,那道士有满头的银发。可一个月之后,依旧没有那个道士的痕迹,他们便空手回去复命了。
而此时,青栎趴在泥土里,离最近的一个人不过几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