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妥?哪里让人误会了?”许恪不解的问,并轻易抽开一个靠枕压到腰后。
屈有男瞥了前座的司机一眼,压低声音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今天出刊的杂志,如果你看了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什么杂志?”
这种男人估计只看经济和社会新闻之类的刊物,屈有男挫败的闭闭眼,“很多八卦杂志……内容非常的,呃,不堪入目。”
“怎么个不堪入目法?”
屈有男用压抑得几近抓狂的声音说:“还要我一一形容吗?我们被狗仔队跟踪偷拍了两天!”
许恪这下终于明白了,“还好吧,不去理会就行了。”
本来她心里就混乱不堪的,他这么说更叫她窝火,他大少爷倒轻松,他位高权重别人当然不方便拿他开刀,可自己就不同了,但凡出现绯闻,两个当事人背景有差距的话,众矢之的往往会导向较弱的这一方,当初她在米兰就吃过这样的苦,没想到回国这种悲剧又即将重演。
现在口诛笔伐的矛头没指向她,大概是因为媒体对生面孔的她还不是太清楚,相信以他们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真相的狠劲儿,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一旦他们挖到她居然是许恪未婚妻的妹妹,并且还是著名设计师马奇奥未婚妻的身份……老天,她简直不敢想象将来的局面会混乱到什么程度!?
“看起来你很担心?”许恪好心的询问。
她扯扯僵硬的嘴角,“你说呢?”
“ok,我会处理。”他爽快的应承道,而且当场拨通电话,直接吩咐对方,“把今天所有上市的杂志清理一遍,嗯,我希望从今往后都干干净净的。”
挂了手机他转过头,澄澈的瞳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屈有男吞了口口水,这人……真有魄力。只消一个电话一句话仿佛什么都尽在掌握,这就是当“天之骄子”的福利。
于是她期期艾艾的开口:“谢谢你。”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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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扎科一直同许恪聊着两家公司合作的事宜,屈有男则低头默默用餐,暗地里心思百转千回,由于之前扎科说的话对她产生很大的震动,她不禁又要猜测许恪种种表现下的用意,又要琢磨着如何处理好与他的微妙关系。
她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神以至于本没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到后来某个间隙突然听见sofia用中文对许恪说:“许先生,您和得男小姐的婚事照道理不应该影响我们的合作,当然我们也充分理解您的心情,有男小姐也特地从米兰飞来处理,这些都说明我们的态度是积极的,很有诚意的解决、面对与贵公司之间出现的所有问题。”
之前他们一直是使用英文交谈的,什么时候变成犹如上了谈判桌一样的形式?屈有男用餐巾擦了擦嘴,收拢涣散的神智,注视他们。
扎科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用意语说:“告诉他,把矛盾纠结在一件私事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得男小姐又不是我们双方的交易项目,虽然她的失踪让盛世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们也很遗憾,可是终止合作也挽回不了什么,他的新娘也不会因此从天而降。”
sofia知道扎科失去平日的冷静了,这么针锋相对,真把这话翻译给许恪听,那无疑是火上浇油,她为难的瞥向屈有男,扎科则不耐烦的催促道:“说给他听啊!”
屈有男探手拍拍他的手背,“扎科,我认为你现在有点累了,要不要回酒店去休息?剩下的让我来和ken先生交涉吧,好吗?”
期间许恪一言不发冷眼睇着他们,扎科不悦的说:“我还不累,我不想回酒店。”
“ok,那请sofia带你到集英的工厂去看看,你不一直想去看看的?”屈有男温声软语,尽量安抚他。
sofia也劝道:“参观工厂相信你会有不一样的收获,而且你是内行,可以得到你很多的建议。”
扎科挣扎了一下,然后起身用英语说:“ken,抱歉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接下来交给屈和你继续聊,我先失陪了。”
许恪也站起来,伸手和他握了握,“那么我们回头见。”
“嗯,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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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只剩屈有男一人面对许恪了,她按捺下莫名的烦躁,浅笑道:“刚才扎科的态度稍微激进了点,不过他也是为了公司,对事不对人,你不要介意。”
许恪品着香茗,神情淡然,老神在在,“他是为了你。”
“什么?”屈有男愕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也受了那些八卦报导的影响吧?”许恪哼笑,“那么我比较介意的是他究竟是忠于马奇奥,还是忠于你。”
屈有男体悟出他的言下之意,顿时脑子一轰,“许大哥,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怎么你也不冷静了,被我说中了什么吗?”许恪说着脸色一凛,峰冷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重重鹜中。
屈有男愣了半晌,忽而怒极反笑道:“原来我在你的眼里是个水杨花的女人。”
许恪抿唇,须臾才道:“我没这么说过。”
你是没说,但你明明白白就是这个意思!屈有男差点这么吼出来,不过她告诉自己要理智,她不再是初出茅庐,不为五斗米折腰、一身血、头顶傲气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黄毛丫头了。现在的形势是他们有求于他,不好撕破脸,这点口头上的小亏算得了什么?她权当补药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