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往过去,说了也没意义。”玉竹低头拈了一颗地上的石子,带着厚重的鼻音道:“想以前不如想以后。要是下辈子咱们再见面,得有个像样点的开始,我要去买些漂亮衣裳,再抹点胭脂水粉,好好打扮打扮。你的话,”她回想了一番初遇的情形,微不可察地弯了下嘴角,“你可就不能再捯饬了。平时就玉带锦袍,鞋不沾泥,从头讲究到脚,还天天熏香熏得跟一簇梅花成了精似的——再臭美下去,哪还敢了得?”
她语气揶揄轻松,眼角却没有展露出丝毫笑意,目光自始至终紧张地锁在身旁昏迷的梅花精上,直到有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手背。
玉竹费解地看向了手背,不知这封闭长廊何处滴水,迷茫中摸了一把脸,才明白这水是自己哭出来的泪。
她的眼泪一点都不值钱,这一路已经哭过了太多回,再哭除了显示出自己的懦弱无能,好像再也没有别的意义。她不想流泪,甚至嫌恶流泪。
可是泪却好像有自己的意志,她越是不想哭,就越是流得汹涌,跟解冻的冰川似的,反而没完没了了,让她想要竭力撑住的一点坚强土崩瓦解。这一刻她没什么心思想复仇、想苍生,堵得发疼的胸口只提醒着她很多个与曾韫有关的时刻。
他为她夹菜,给她披上衣服,笑意盈盈地吻她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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