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眼里涌上一层血红,哑声道:“哪个柜坊?”
曾韫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脚:“宝源坊,地方我已经打听好了,明天带你过去。”
酒还是烈了些,滑入愁肠如一把烈火,点燃肺腑一片炽灼。玉竹无言,举杯望向远处灯火阑珊地。
只一千两银子就敢出手宝凤,看来孟老猫尚不知此物出自何人之手,也说明盛笑春还没有和他打过照面。
这是机遇吗?手刃恶徒,报仇雪恨能否就在此时?
玉竹握着酒杯,激动的甚至有些发抖。
静默了片刻,她突然道:“曾韫。”
对方看了过来,目若万丈深潭。
大概是酒精作用,小风一吹脑子甚不清醒,她不受控地抓上了那只白玉似的手,一字一句道:“‘来找这位故人,是为了代我师父——或者说我父亲,取一样东西’,如果没记错,这是你的原话吧?”
那只握住的手颤了一颤,像是要从她手间滑出,却没有成功。
玉竹接着道:“我信你跟盛笑春的狗没有牵连,但迄今为止,你从未透露要取的是什么,是赌我记性不好么?”
曾韫不可置否地一笑,惜字如金地道:“不敢。”随即又抬另一只手抵住下巴:“你想说什么?”
“想好言相劝一句,要是为找秘籍跟着我,”她看着那双眼睛,冷漠地道:“还是早点滚蛋的好。”
她希望这时候他会反驳什么,只要最后一次,再说一遍“我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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