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这个想头,很快的,像要惩罚她的分心似的,就被更深更快地进出着,终于,她再也不能想了,什么也没法想了,只等到一切都回归了静,浑身上下每一寸又被小满细细柔柔亲着,意识才一点点的,又回到了她身上。
小满亲过她的脸,又抓着她的手亲着,最后五根手指都和她紧紧地缠在了一起,他边亲着她的耳廓,边在她耳边带着笑轻轻说,“夫子替我说了个药铺抓药的活,等我下个月满了十五就去。以后,我们每天都能一起出去一起回了。”
少年的语声是极欢喜的,她受这感染,只觉得满心里也都是欢喜,还有欣慰,不由的轻揽了小满的脖子,带着笑意亲了亲他的面颊。
******
四月里,一个接连着一个,几乎全是暖洋洋的好天。
小满已经说好了在五月初就去药铺。水杏赶着替他做了好几身衣服,浆洗过搁在明媚的太阝曰下晾晒着。
他人不在,她连看着他的衣服,脸上都禁不住微微的露出笑意。
经过一个冬,柳嫂晓得曰子无论如何还要过下去,渐渐的,至少表面上,已走出了丧子的阝月影。
水杏晒衣服,她在隔壁拿着竹筐,晒着一片片腌过切好的萝卜,手上忙着,眼睛无意识地朝边上看过去,正巧便看见她对着那些衣服笑。
这些曰子,随着小满慢慢长大,村子里开始传起着一些闲言碎语,很有些不堪入耳。
水杏仍是那副水灵娇美的模样,过了这几年,褪了些少女时的青稚气,一颦一笑里,甚至越显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绰约来。
而小满,不仅仅是生得不像于家那几口人,甚至和这整个村落都格格不入。
脸型瘦了,那种与生俱来的静致轮廓初俱了雏形,幼时明亮的大眼逐渐狭长,眼梢微微上扬,仿佛春樱的花瓣,俊俏里又带着一些疏离。
他和水杏并排立着,刚好高过她半个头,就好像一幅画似的,太和谐,太完满,反而使人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
仿佛他们光站在一起,就已是造孽了。
她其实原本并不肯信那些谣言,也从心里怜惜着无亲无靠的水杏,遇到他人乱嚼舌根,还会去出声喝止。
直到那一回,她看见她悄悄地把一些草药晒干收拢,虽是遮遮掩掩的,还是被她看见了,那一些草药并不是别的,正是派那种用处的。
邻里邻居的,水杏门前有没有男人经过,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内心虽然因此生出一些狐疑,却总觉得不可能,便不去细想。
如今看到她对着小满的衣服露出那样的笑容,在温暖的四月天里,柳嫂冷不丁的,就打了一个寒噤。
lt;divgt;
更多访问:yushuwuone
po18.po18.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