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罢,若不是这横生的枝节也不至于拖得你到这会儿。最近局势紧张,你自己注意安全,爹那儿我会去帮你说的。”
“多谢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二更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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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内小剧场:
“二弟,你妈都被绑走了,你还往外跑?!”
“为了给我妈拐媳妇儿!”
第7章 兄弟
四月的阜城,正是春日迟迟,卉木萋萋,直扰得人花看半开,未饮微醺。孟凌一路东来却无心欣赏这近在眼前的美景。即使已是马不停蹄不分昼夜的赶路,待到他来得这沈铭暂住的诊所时也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了。
虽说这宅院只是暂时的居所,却依旧整理得仅仅有条。为人看诊的厅堂并不宽敞,但被打理得一尘不染。淡淡的药香从里屋前的小庭院中传出,让跋涉而来的孟凌无比舒畅。
“二哥,我回来了!”已经三日未曾合眼的孟凌此刻却是神采飞扬,眼中绽放的出耀眼的光彩让人无法直视。
原本坐在屋内的男子听到孟凌的声音,旋即起身快步迎了上来。男子身形清瘦,眉眼却生得温润清雅,细看之下竟是与孟凌有着几分神似。许是因常年研究药草的缘故,沈铭身上散发着一股药草独有的清香,闻着让人不禁安定下来。
“瞧你这急性子,磨砺了这些年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哪里有半点医者的风范。”沈铭笑笑,熟练地为孟凌燃了一味香来消除旅途劳累。“对了,他们七日前便到了,我为她做了些粗浅的诊断,与你之前信中所述的状况差不多。”
“那眼下她的状况如何?”孟凌顺手拿起桌上的碾钵,帮着沈铭制作药材。
“如你所料,应该快进第二层了。”沈铭头也未抬,依旧专注着手头的香薰,随口答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急着来,我看时间仍算宽裕。”
“我也明白这事不急,只是寻了那么多年,如今真的寻着了,心中难免有所期待。不尽快赶来陪着,心中总像是揣着只兔子,不安生。”
“哈哈,那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回来后未直接去找人家,还知道先来和我这个哥哥打声招呼?”沈铭大笑,起身掸了掸落在衣袍上的熏香。
“二哥,你还真没说错,若不是不知人家住在哪间房中,没准我还真就去了呢。”孟凌丝毫不在意沈铭的调侃,顺着接话道。
“那需要我现在便领你去瞧她吗?”沈铭带着三分轻巧地笑意看向孟凌。
“那倒不急在这一时,多日未见二哥,正有些医术上的问题想讨教讨教……”
待到孟凌从沈铭房中离开时已是三更天。孟凌却仍是毫无睡意,沉浸在之前与沈铭的辩驳中。
正所谓知音难觅,自从十三岁那年认识沈铭后,孟凌便时常随着他四处游走,为各地病患看诊,研究病理。没想到,上天予他的恩赐还不仅于此。两年后,他无意间得知,沈铭竟是他失散多年同父异母的二哥。孟凌从沈铭口中得知,自当年那场梦魇般的灾难过后,大夫人因火灾重伤终究不治身亡,只留得十岁的他孤苦飘零,寄住在一名好心的郎中家里,帮忙做些活儿来维持生计。后来那个郎中也死了,他便隐了姓名独自在外帮人看诊谋生,不想还白挣了一个神医的名头。孟凌大喜之余也不禁奇怪,他的身世背景众人皆知,二哥为何不来找自己,乃至相识之后竟相隔了两年才得以相认。更有甚之还随了母姓,似是刻意想隐瞒自己的身份,断了与楚家的联系。
孟凌并非没有问过沈铭,只是每每提及此处,二哥总是以“不愿为楚家声明所累,想专心救治病人”为由一笔带过。但任由是孟凌心思并不细腻之人,也瞧得出他眼底笼罩的沉痛。
料峭春夜明月悬,庭院若积水空明。孟凌轻掠上屋顶,望着远方,竟是看痴了。若当时与二哥相认时的心情可以用欣喜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中却平静异常。老天也算待他不薄,活到现在也算是尝遍了人生百味,即使此刻死去也值了。孟凌欣身长立,衬着阴冷的月光,显得格外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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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孟凌便出现在沈铭屋门口,邀约他一同去探望江家兄妹。两人刚走出不远,远远便瞧见江湛带着江翎在庭院中散步。说是散步,其实也只是江湛推着轮椅带着江翎出来透透气。几日未见,江翎的病情又恶化了,已经完全无法行走只能靠着轮椅外出。不过,除了江湛每日苦着一张脸外,江翎却是格外看得开,整天笑得像个没事人儿似的。
“江兄,那么早就带翎儿出来散步了啊。”沈铭笑着弯腰凑在翎儿面前温柔地问道,“翎儿今天感觉如何?”
“翎儿今天精神很好,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便让大哥带我出来了。”翎儿脸上红扑扑的,丝毫没有病态。
“那就好,对了,我今日带了个朋友来给翎儿看病,可能他有法子医好翎儿的病。”沈铭说罢,微微侧身一让,介绍道,“这位是孟凌孟公子。”
沈铭话音未落,江湛却猛地一个回身护在翎儿面前,死盯着孟凌,就如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他不认得孟凌,但他认得那日蓝衣人的丝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