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斯年苦笑一声,摁灭香烟扔到垃圾桶里,右手食指贴着衣服打圈圈,“四年前学会的,不好意思,忘记你闻不了烟味。”
欧亚伦原本略带嫌弃的表情猛地一僵,继而一脸愧疚,“对不起,当年若是我站出来,你就不会遭到那么多诬陷。那几天公司突然将我派到欧洲拍外景,等我回来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当年的牧向笛就像天上的皎月,璀璨明亮。而自己则只是一株刚发芽的树苗,除了牧向笛再没人正眼看他一下。若是没有牧向笛的举荐,自己到现在说不定还在泥沼中挣扎。
反观现在,牧向笛竟然连助理都没有,化妆师都是用的公用化妆师。休息时也只是独自坐在一隅寂寞地抽着烟,何其寂寥。
牧向笛如今到了这种田地,越是表现得风轻云淡、越是满不在乎,他就越觉得愧疚。
他和牧向笛相处一年多,对他的小动作了若指掌。嘴上说着不在乎,食指还不停地贴着衣服打圈圈,其实是最在乎的。表情可以用演技骗人,可从小养成的小动作却骗不了人。
“当年的事,不提也罢。娱乐圈浮浮沉沉,总要有点调味剂。这卫生间真不是叙旧的地方,我们有时间再聊。”花斯年朝欧亚伦挥挥手,抡着胳膊出了卫生间。
……
欧亚伦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只看见牧向笛和导演说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走到导演面前问道:“周导,牧向笛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