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看着项臣,见他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四下查看,眼眸锐利,浑身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气,比之黑狼的形态是要理智清醒一些,可威胁感却分毫不差。
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也并不违和?还很可能会成真?
对比周围人各怀心思的伪装——滑稽的是大家如今本来就有“第二种身份”,莫名更显“衣冠qín_shòu”了。项臣这款的倒是坦荡直接,反而令人心生好感。
周胜一时间心情复杂,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有些亢奋,还是有些紧张不安,亦或两者都有。
床上熟睡的人因为失去了熟悉的气味,在睡梦里不安地皱起眉头,翻了个身,揪着被子咕哝了几句梦话。
那浑身肃杀的人立刻柔和了下来,仿佛冰泉骤然化开,寒冬里刮来一阵春风,枝头生出一枚绿芽。他俯**吻了吻闻川的额头,手指轻轻拂过那白皙的面容——最近闻川的脸上没什么血色,看着更苍白了一些。
他握住了闻川一根手指,闻川眉头便渐渐松开,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