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白云山庄的管家慕容福,您是老庄主义结金兰之义妹,阿福怎能不识呢?」
叶静怡恍然大悟道:「哦,我记起来了,当初义兄与蓉姐姐成亲之时,我们
曾经见过一面,这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你样貌身材变化太大了,让我不敢相认了!」
阿福憨厚地笑道:「叶女侠还能记得老奴,阿福深感荣幸,刚才之事,只是
个误会,这守门的几个人乃是近几年才用各处调回白云山庄的新人,认不得叶女
侠,所以才斗胆拦路,叶女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们计较。」
叶静怡见阿福进退有方,言辞恭谨,也不想失了身份,大度地道:「原来如
此,这也不能全怪这几位弟兄,慕容世家遭此大难,谨慎些也在情理之中,我为
义兄之病情担忧,心急之下没有报出名号,因此才产生了误会。」
阿福转向守门庄丁道:「叶女侠乃是老庄主的义妹,谁给你们的狗胆,敢不
让叶女侠进府?幸得叶女侠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这些下人计较,还不快让路,请
叶女侠进府?」
那四个守门庄丁连忙欠身施礼,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开门请叶静怡进去。
进门后,阿福拱手道:「叶女侠远道而来,请在前堂歇息片刻,老奴去禀报
公子,请他前来接待叶女侠。」
叶静怡一摆手道:「管家不必客气,我心系义兄伤情,想先去看看他,你若
是有要事,不必陪同,这白云山庄我熟门熟路,不会有事的。」
阿福眼睛滴溜溜一转,憨笑道:「老奴岂敢怠慢叶女侠,既然如此,那老奴
就陪叶女侠走一程吧!叶女侠请!」
叶静怡一心只想着探望慕容赫的伤势,也不多话,径直往后院而去,阿福则
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来到慕容赫的卧房外,阿福抢先两步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恭敬地
道:「夫人,叶女侠来探望庄主病情了。」
门内并无回声,阿福再敲了两遍,依旧毫无回响,只得抱歉地对叶静怡道:
「夫人许是出门有事去了,叶女侠您看,是在此等候呢?还是回前堂歇息片刻?」
叶静怡道:「不必拘礼了,我们进门吧,蓉姐姐不在也不妨事的,再说有管
家你陪同,还怕我对义兄做出什么不利之事么?」
阿福忙摆手道:「叶女侠言重了,阿福岂敢怀疑叶女侠,既然如此,那叶女
侠请进吧!」
说罢,阿福推开门,欠身站在一旁,请叶静怡进门。
叶静怡也不推辞,走入门内,径直来到慕容赫的病床前。
病床上,慕容赫依旧平躺着,纹丝不动,他脸色灰白,不见一丝血色,如果
不是有微弱的呼吸,任谁都会以为他已经过世。
叶静怡见状,脸上现出一丝忧愁,伸手探了探慕容赫的鼻息,头也不回地问
道:「管家,我义兄受伤以来,一直就这样躺在床上么?」
阿福恭敬地答道:「不错,老奴经常来探望庄主的病情,并未见庄主醒来过,
听夫人说,庄主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
叶静怡皱眉道:「难道就任由义兄昏迷么?为何不请名医来医治?」
阿福叹了口气道:「请了,公子继任以来,请了不少名医前来为老庄主诊治,
但都束手无策,昨天还有一位名满江湖的老前辈前来府上,但也医治不了,说要
找来百草堂传人,老庄主才有可能清醒。」
叶静怡正待再问,突见一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抬眼一看,原来是慕容秋。
叶静怡见了慕容秋,柳眉微蹙,居然毫不客气地训斥道:「父亲重病,身为
人子,你不在床前尽孝,反而在外逍遥,是何道理?」
慕容秋本是怒气冲冲地前来,却见是叶静怡,忙将怒气压下来,红着脸道:
「叶姑姑,原来是你来了,侄儿还以为是谁闯进了父亲的房间呢?」
叶静怡见慕容秋不正面回答,心里愈加愤怒,质问道:「听管家说,你爹已
经昏迷了二十多天了,这么多天,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何不通传武林同道,为何
眼睁睁地看着你爹昏迷在床?难道你只顾着独揽慕容世家大权么?」
叶静怡乃是慕容赫与冯月蓉的牵线红娘,且跟夫妻二人感情深笃,慕容赫曾
有意让慕容秋拜叶静怡为干娘,以弥补叶静怡膝下无子的遗憾,而叶静怡虽然婉
拒了慕容赫的美意,但对慕容秋确实格外关爱。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丧夫之痛,独自行走江湖后。叶静怡性格变得强势了许多,
她与温柔贤淑的冯月蓉教育子女大不相同,对慕容秋特别严厉,她常年游走于江
湖之中,对于慕容秋的一些劣迹自然比慕容赫要清楚,所以每每来白云山庄,都
会对慕容秋训诫一番,心虚的慕容秋无可辩驳,只得硬着头皮任叶静怡训斥,久
而久之,慕容秋便对叶静怡产生了一种敬畏之心,因此才有刚才那番质问。
慕容秋偷偷瞟了阿福一眼,见他站在一旁,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知阿福
跟叶静怡说了什么,致使叶静怡如此大的火气,心里越发没底,只得躬身道:
「姑姑息怒,侄儿不敢,侄儿已请了不少名医来为父亲看病,从未懈怠,目前已
经有了眉目,不久便能治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