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军就该休夫娶谢二小姐。”
牧野从刚刚开始,额头就隐隐作痛,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瞧瞧这碰瓷碰的,还成全?老.子看起来就那么蠢,那么好欺负吗?
怒上心头的牧夫郎难得发了飙:“老.子配不上,你这种当街拦车,哭哭啼啼,拉着外男诉衷肠,毫无女德,不知廉.耻,自以为是,自甘堕.落的就配得上?”
吵吵嚷嚷的众人被牧野吼的一愣:“谢二小姐,难道你不清楚将军当年为何离京?或者,你不知道方子为何会泄漏?要不,我们当街坐下来,一桩桩一件件抽丝剥茧捋一捋?”
“抢了人家夫君,还如此诋毁个弱女子,难不成这就是将军夫郎的教养?还真是上不了台面。”
“就是…”
“将军真可怜?”
牧野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一看就是个托儿吧?京城的人y-in谋.诡计玩儿的可真好,他自愧不如,若此刻让他知道还有更厉害的在后面等着,也不知会不会吓得立马逃跑?
谢妍还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倾诉衷肠,表明心迹。
看热闹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吵杂声忽高忽低,牧野脑袋更疼了,眼前一黑,就往地下倒去:“小野,小野,你怎么了?”
“滚开,谢妍,你听好了,我蒋烨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若小野有一点差池,别怪我拿永宁伯府开刀。”
“师哥!”
谢妍受了惊吓般,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抱蒋烨,蒋烨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下手,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一脚踹了出去,谢妍“砰”的摔在地上,吐了血。
人群炸开了锅,声讨声,谴责声,怒骂声…一片混乱。
王军正准备去抓药,娘的病明明显见好,药不能停下。拉开门,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巷口停了辆马车,前面黑压压一片,透过缝隙,身形高大的男子满脸焦急,叫嚷着要往外走。
这人看着,怎么那么熟悉?
对了,江平镇,这男子牵头乌黑大马还带着个俊美小哥儿,抬眼看到马车上将军府挂牌,脑子一闪而过那天在城门口的场景,娘嘞,这俩人还真是将军和夫郎?
因这是条死胡同,里面就住了王军一户人家,除了边上挡着的,里头并没什么人。
王军扒开挤进去:“将军,先随我来吧,我家就在那扇门后,人这么多,马车根本出不去。”
“有劳!”
蒋烨认得这个让他曾吃过飞醋的人,抱着牧野走了进去。
“这是我屋,把将军夫郎先放下吧,翻过对面的墙,能通到另一条街上,我去叫大夫。”
“娘,我带了朋友回来,在家呆会儿,您帮我照顾一下?”
“好,你去吧。”
一个身形微胖,笑容满面的妇人从堂屋走了出来,进厨房倒了壶茶水:“喝点茶吧。”
“哎呦,这孩子怎么了?”
“这位妇人,打扰您了,主子身体有些不适,还的在您这休息休息。”
蒋伯抬手接过茶水,和主家道谢,将军那个闷葫芦,哪能指望他一句句解释?更何况,现在满心满眼都扑在夫郎身上。
“不客气,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
“将军,老奴到院里等着,您有事叫我?”
妇人刚跨出门槛的脚一顿:将军?
“给您个凳子,坐会儿吧。”
妇人凑到蒋伯跟前,放下木凳,自己坐在了另一边。
“叫我老蒋就好。”
“行。老蒋,那位真是将军和夫郎啊?”蒋伯略带疑惑看过去,“别紧张,我没恶意。早年间我有位弟弟,跟着武帝上了战场,这么多年了无音讯,想着将军也是行武出声,就顺嘴一问。”
“不知令弟叫什么?将军虽打了不少战,却是在武帝登基后,若是开国前的老兵,还真不好找。”
“名叫牧琛,若活到如今,也该四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