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乾听了,亦觉得在理,于是收了刀锋,又问道:“老爹,什么时候才会有新的美人送来?”
金成峰坐在楠木大椅上,道:“快活林被毁,呼延逆心重伤,这美人一时半会是不会有新的送来了。”
金承乾遗憾道:“那我们这段日子岂不无聊?”
金成峰笑着从一旁的衣袋中取出一张信纸扔与金承乾,道:“这个美人,应比陆夫人要耐玩上不少。”
金承乾疑惑的打开一看,却是那张晏饮霜的画像,顿觉一阵心跳加速,眼睛都直了,欣喜若狂的问道:“这就是下面要送来的美人吗?”
金成峰点头道:“老夫答应呼延逆心,帮他解除一个祸患,事成之后,便有此女相送。”
金承乾有些兴奋,亦担忧道:“这等美人,光看画像,就比以往玩过的任何女人都要出色百倍,他真的有心相送?”
金成峰肯定道:“他呼延家与我做生意也有三十年了,这么点信用还是有的。”
金承乾道:“那再好不过。对了老爹,明年南水陆家的那场妍诗茶会,你可有兴趣?”
金成峰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有兴趣的哪里会是茶会?是陆家那‘天下第一美人’吧?”
金承乾淫猥笑道:“不错,老爹,你看这陆涣之的女儿咱们都玩过了,他的孙女我们……”话未说完,却见金成峰猛然起身,喝道:“想都别想!”金承乾被他吼的一愣,又听他道:“这陆玄音是铁心嫁了个窝囊废,与陆涣之闹了别扭,彼此不相往来,我才敢找呼延逆心动手,那陆晗雪名气在外,又是陆涣之视若至宝之人,你若打他的主意,陆涣之又怎会放过你?”
金承乾颇觉委屈,辩解道:“老爹,他南水陆家虽是百年世家,但我们金钱山庄这些年积累的财力早已超过他们,若真干起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金成峰怒斥道:“你也知道那是百年世家,百年底蕴!我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那是因为它连年征战,需要我们支持,可南水占据地利,四界战事无法影响到它,让它安逸壮大至今,就如同一颗巨树一般扎根在南水!若论单打独斗,陆涣之未必是老夫对手,商战,老夫也不会惧他,但这种怪物,即便我们比它强大,比它富有,也不要轻易招惹,因为你不知道这树上是否栖着龙凤,也不知道它的根枝到底伸展到何处!”
从小大大,金承乾还未见过狂妄自大的父亲对一个势力如此忌惮。他曾以为金钱山庄不把朝廷放在眼中,自然也俾睨天下的一切,然而南水陆家,却把这优越感一举打破!
“那……就是没戏了?”他悻悻的道。金成峰却道:“妍诗茶会你照去不误。”
“嗯?老头子,你几个意思?”金承乾不解道。
金成峰冷哼一声道:“你以为那陆晗雪就只办个茶会那么简单?十八未嫁,请天下英雄豪杰齐聚,真的只是喝茶吟诗?反正我是不信。”
金承乾顿时又来了精神,道:“老爹,你的意思,是让我……?”
金成峰颇具深意的看了儿子一眼,道:“能带回个陆家的媳妇,我们父子两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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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尽天明,墨天痕从寺庙的一处僻静处醒转,他虽见过死人,也杀过几个,却也不愿挨着尸体入眠。见已有阳光射入屋中,他便起身往寺院后厨去寻些吃的,这寺院中人虽都是妖物,吃喝倒也与常人无异,伙房中面饼、蔬菜一应俱全,竟还挂着几吊腊肉香肠。
“果然是妖物,在寺院中竟还能荤腥。”墨天痕腹诽着,想起以前听闻妖族吃人的传说,不禁望着那几吊腊肉打了个冷颤,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人肉吧?罢了,就面饼也够了。”
他从不远处的井中提了桶水,生火把面饼蒸了,就着井水一连吃了三张,这才打住,把剩下的熟饼用布包好,准备带在路上作干粮。
有了昨天的遭遇,他再也不敢大摇大摆的上街,想起之前与贺紫薰奔逃时做过的简易伪装,便先取了点院中的黄泥抹在脸上,又用灶中的碳灰把脸抹的脏兮兮、黑黢黢的,包裹横系在腰间,再去柴房寻了一捆最长的木柴,将墨武春秋藏在其中,这才背起木柴,循着昨天的逃跑路线往大路而去,寻找着前往金钱山庄的机会。
不多时,墨天痕便寻到一处商路,虽不是昨天寻到的那条,却也有不少商客往来。墨天痕背着木柴战战兢兢的上街,刚走没几步,便有武人拿着画像,凶神恶煞的向他迎面走来!墨天痕顿时紧张起来,双脉已运元提气,准备随时祭出墨武春秋。
那武人走至墨天痕近前,望了他两眼,露出嫌恶的表情道:“小子,打柴打傻了吗?看见人不会让路的吗?”却见墨天痕一言不发,紧张兮兮的盯住他,不禁“啧”了一声道:“罢了罢了,怕不是个真傻子!”说着便自行绕开,又对着画像寻找起来。
原来,他这么装扮虽谈不上高明,却也遮掩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让人难以认出。墨天痕稍舒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左右四顾,依然能见有不少武人拿着自己的画像东张西望,但走近他时,却都没能认出他来,这才放心,正思量找个路人问问如何前往金钱山庄,却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道:“小兄弟,先别走。”顿时吓的一个激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