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行程才拖到现在,比起杨凌霄而言要迟了近十天。
第十五章 相认
从老国公夫妇居住的院子到国公夫妇居住的院子,相距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一路行来陈氏十分疑惑地对着跟在李妈妈身边一言不发的司徒娇看了又看,几次欲言又止,可是看着身后跟着的仆人,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陈氏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同样也有许多的问题要问,对司徒娇的身份更是疑问重重,不过到底还是心忧幼子的病情,还是让李妈妈替幼子诊脉才是。
到了国公夫妇带着幼子居住的院子,国公与杨凌霄并没有跟着进里屋,陈氏带着李妈妈并司徒娇进了里屋。
李妈妈和司徒娇进得屋来,却见床榻上睡着的小儿,脸色潮红,脸颊和颈部似乎还有些红疹,呼吸显得有些急促,显然是在发着热。
屋里正有两个女子正在照顾床上的小儿。
那个二十五六岁的看来应该是床上幼儿的奶娘,此时正满脸心疼地与另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细心地替小儿换着额头上捂着的棉巾,一看即知两人正在用潮湿的棉巾试图替幼儿降低体温。
“你们且退下。”陈氏挥了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两人退到一边,就要李妈妈近前去诊脉。
“妈妈,让我先来诊上一脉。”此时司徒娇却抢先一步上前来到杨凌浩的床前,不等陈氏和李妈妈开口,手已经搭上了杨凌浩放在锦被外的小手腕。
这......到底唱得又是哪一出?
看面前这个女孩的声音和身段,不过只是十来岁的孩子罢了,她的医术能比得过出身医术世家的红绫?
陈氏脸上的表情,李妈妈看在眼里,对于自个小姐的医术,李妈妈不算完全清楚,却还是极有信心。
“国公夫人请放心,小姐的医术并不比老奴差。”李妈妈轻声劝慰陈氏。
小姐?难道她......
听到李妈妈说出”小姐“二字,陈氏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连床榻上的幼子都放在了第二位,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妈妈,她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李妈妈怜爱地看着正在专心替杨凌浩诊脉的司徒娇,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叹息,再次对上陈氏的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
陈氏将激动的目光投向司徒娇,眼眶中有微微的润湿,若不是司徒娇正在在替杨凌浩诊脉,若不是床上的幼子不正常的脸色,指不定早就一把将司徒娇搂进怀里了。
她才不管什么鬼仔不鬼仔,这可是她早就与韩氏约定的媳妇儿啊,安宁侯府那个老虔婆为了她的一点私念,就如此忍心将个刚出生的孩子送到别院,让她自生自灭?
若不是这十几年她一直在边关回不了京城,她怎么也不会容许安宁侯府这般对待她约定的媳妇儿。
此时的陈氏连好姐妹韩氏都怨上了,这样的一个娇娇儿,韩氏怎么忍心让她在别院生活了十几年?
在陈氏胡思乱想一大堆的时候,司徒娇已经给杨凌浩细细地诊了脉,然后让出床前的位置让李妈妈上前诊脉。
现在司徒娇对杨凌浩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这孩子除了娘胎里带来的体弱以外,还有着营养不良的症状,出生在建国公府,又深得父母疼爱,兄长关爱,这孩子居然还会有营养不良的症状,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太过挑食引起的。
此时发烧也不过就是身子骨过于虚弱,这一路虽然走走停停,陈氏也像个宝贝一样地护着,到底还是受了风。
以这孩子的身子骨,发烧也算不得是什么奇怪的事。
等到李妈妈诊完脉,又与司徒娇小声地讨论了一番,然后转身看着陈氏问道:“平日这孩子可是有些挑食?”
“极是,平日里除了几样可数的菜,他根本吃不进去。原本他的身子骨就弱,这样不吃那样也不吃,都不知该如何帮他调理。”一提到幼子挑食的事儿,陈氏就一脸的无奈。
“小公子身子骨比起老奴的小姐还要差,不过也不是不可调理,只是挑食的毛病万不可继续。身子骨养不起来,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会病倒。依老奴所见,只怕喂小公子吃药也是件难事。”李妈妈与司徒娇又对了一下眼神,若有所思地说道。
陈氏连连点头,李妈妈真是说到了陈氏的心坎里,这孩子虽然几乎从出生就泡在药罐子里,每次喂药可真是要人命。
偏偏他又几乎离不开吃药,所以每次喂他吃药就成了一件大事。
“如此我就暂时就不开药剂方子了,这里有老奴与我家小姐一块儿研制的药丸子,也许能解夫人的难处。”说着李妈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琉璃瓶子,里面装着做成糖果一般的药丸:“这药丸子有驱寒散热的功能,也许比不得药剂好用,既然小公子吃药困难,说不得比药剂更有效。”
“这果真是驱寒散热的药丸,看着还以为是糖果呢!”陈氏接过琉璃瓶打量了片刻,将瓶子在床边的桌子上放好,这才转向司徒娇,眼里是满满的慈爱和惊喜:“红绫,这真的就是娇儿?”
“正是,夫人面前的正是如假包换的安宁侯府嫡长女,老奴伺候了十二年的大小姐。”李妈妈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抿了抿嘴,牵起司徒娇的手,将她送到陈氏面前。
“司徒娇拜见姨母。”司徒娇有些哽咽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随即司徒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