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果然是在院子里,萧寒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踮脚尖,伸着手费劲地在上空抓什么东西,他悄悄走过去,轻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云开惊了一下,放下脚跟,垂眸一看腰间环着一条裸露的手臂,她微微皱了皱眉,扭过头一看,顿时黑了脸。
“萧寒!”
萧寒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她,“怎么了?”
“怎么了?”云开冷着一张脸,阴沉的比今天的天还要阴,目光冷冽地扫了下几乎全果的男人,然后不再向下说。
萧寒也低头看自己,突然就打了个冷颤,浑身的汗毛冷得全都竖了起来,战战栗栗。
“哎哟!”
尖叫一声,他拔腿往屋里跑,“我说呢怎么这么冷,原来没穿衣服!”
云开绷着脸,一下子没忍住笑意,噗地笑出声来。
这个老男人,果真是不能用脑太多,都提前衰老了!
进屋子前云开再一次看了看这令人焦心的天,今天怎么就不是晴天呢?
她轻叹了一口气,大自然想怎样就怎样,她也管不着,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了。
萧寒套了身居家服,穿着拖鞋从楼上下来,云开已经将早饭端到了餐厅,在桌前坐着,双手托腮,黛眉微皱,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似乎是在纠结到底是是等他呢,还是自己先吃。
萧寒笑了,走过去将椅子拉了一下紧挨着她坐下来,“等我呢?”
“少自作多情,我在思考。”云开收了手,拿起筷子。
“说来听听,在思考什么?”
“思考怎么样才能甩掉你这个老男人。”
一大清早的就说这么不讨喜的话,萧寒的脸立马就沉了下去,拿起筷子夹了一颗煎蛋胡乱塞进嘴里,赌气地使劲咀嚼,咽下。
云开眉梢挑了下,“生气了?”
萧寒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狠狠地瞪了瞪她,不过也就持续了两三秒钟,随即又蔫了,叹了口气,“云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话很伤人?你总是提醒我,我比你大很多,这个问题不用你提醒我都很懊恼,我时常想我要是比现在再年轻十岁,十岁太多了,五岁,哪怕三四岁都成,你这么年轻,可我都老了。”
云开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过分了,其实刚才那话她也是无心之说,只是还在有些为前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她的重点并不是在老男人上,而是甩掉,可是她又那里舍得真的甩掉,只不过是在斗气,嘴上逞能,占点便宜,看他吃瘪的样子。
嘴角抽了抽,她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一顿早饭吃得很沉默,早饭后萧寒问云开今天还去不去茶餐厅,云开摇了摇头,说有些累,今天在家休息,萧寒说他去公司交代一下,大概中午就能回来陪她,她说好,她送他到大门口,他一步三回头,搞得跟生离死别。
刚子坐在驾驶座上,车窗落下来,朝外面吹了声口哨,揶揄,“先生,您跟太太这是做什么呢?从今以后不见了?”
萧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讪笑扭回头,看着另一侧的车窗,笑得肩膀直抖。
大概先生所有出洋相的时候都被他给看到了吧,这辈子估计他也甭想换第二份工作了,他怕这人会将他灭口。
今天有些冷,刚子懒得下车,探身打开后座的车门。
萧寒说他现在变得势利了,以前是萧先生萧董的时候,他恭恭敬敬像个哈巴狗,现在虎落平阳了被犬欺。
刚子不服气,还对天发誓,表忠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
可是,瞧,这开车门就是最好的反应,还说不势利眼?
萧寒准备上车,又转过身,云开在大门口站着,脸色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像是送丈夫上班的妻子,心里越发的不爽。
走几步上前,捧着她的脸,这会儿也顾不上碍事的刚子,他俯身亲吻了她的唇,今天有些凉,她虽然穿着大衣,可脸依然很凉,唇也没有一点温度,他亲了许久,没有长驱直入,只是唇的厮磨,直到她的唇,她的脸渐渐地热了起来,变得滚烫,他这才满意的松开。
“我去上班了。”他不舍地说。
“嗯。”她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终于忍不住皱眉,觉得这孩子还是需要好好教一教才行,“你就不能对我说点温柔的话?”
云开倒也听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还不如不说,敷衍得让人想要揍她,“哦,那一路顺风,工作顺心。”
萧寒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再不走,真的会将她给揍一顿。
愤愤地转身上了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他听她说:“哦,对了,有话要跟你说。”
萧寒心里一喜,脸上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可是动作出卖了他,连忙又推开车门下到地上,“什么?”
“中午我约了人喝咖啡,你别回来了,好好工作吧。”
刚子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浑身乱颤,一张脸抽得像是中了风。
气得一口血堵在嗓子眼,萧寒的脸沉了又沉,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知道了!”转身上车,关上车门,头也不回,车子绝尘而去。
等车子走远了,云开也笑了,却笑得极其的勉强。
那个陌生的号码昨天晚上她特意查了查,户主是一个叫王静的女人,可她从来都不认一个叫王静的女人,所以只能说明要么是借用别人的手机,要么是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去正规营业厅办的号。
查了一下等于没查,依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管是谁,她今天大概是都需